一處茶樓內,不同的包廂內的各方人士,看著箜鈺等人的反應都是不一樣的,但都有點意味深長。
空中金光一閃,箜聆皇子的身影出現在箜鈺等人的前方,他的一雙桃花眼在銀白色的麵具下水光漣漣,勾的旁人心神迷亂,差點不顧侍衛的攔截衝上前去。
“恭迎主上。”
兩排女侍衛齊刷刷的單膝跪地,神色恭敬道。
箜聆皇子微微頷首,手一擺,眾人又齊刷刷的站了起來。
領頭的一位女侍衛走上前來,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箜聆皇子笑看箜鈺,眼神挑了挑,示意她先請。
箜鈺略帶不解的看了他一眼,得不到回應,索性就先往前走去,箜聆皇子不緊不慢的走在她身旁。
“眾目睽睽”之下,翎訴心雖有很多疑惑,也不好做出什過激的反應,她緊跟其後,往驛館走去。
其他人自是以他們為首,話不多的走進驛館了。
一盞茶的功夫,整個景城的人都知道羽城的箜聆皇子與箜羽公主住進了驛館,各種各樣的拜柬也隨之而來。
箜聆皇子看著上來的拜柬,大手一揮,笑著讓人送到箜鈺那,讓她來處理。
箜鈺看著麵前的一堆請柬,有點懵,這是什意思?
“主子讓您全權處理。”侍女走之前好心的提醒了一句,“還有翎訴姐也會協助您處理。”
箜鈺翻了翻請柬,發現都是想要接見箜聆皇子與箜羽公主的,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但……箜羽公主並沒有出現,難道是出了什事情嗎?
她將請柬都理了理,發現三分之二的請柬都是一些大世家以及皇族的,貿然回拒了都不好,可看箜聆皇子的意思是不想接見了。
如此任性妄為,也不知箜聆皇子是否知道這些人的身份,隨便擺出來一個,都能讓人夠嗆!
箜鈺挑挑撿撿,選了幾個舉足輕重的人的宴會準備去參加了。
翎訴雖不知箜聆皇子為何要讓箜鈺全權處理這些請柬,不過仍選擇盡職盡責的跟隨在箜鈺身邊,聽從她的吩咐。
這一邊如何了,箜羽公主似乎並不關心,與青出了閣樓,身影一晃就出現在一熱鬧非凡的街道上,而且兩人的容貌都發生了變化,不至於那引人注意。
青玉手一伸,一把青紙傘出現在手中,她食指一動,青紙傘撐開,一朵朵盛放的曼陀羅華明晃晃的映入眼簾。
箜羽公主慢悠悠的走著,她跟在一旁,安靜的撐著青紙傘。
在這樣涼爽的日子,竟然有人撐著一把傘出門,引得無數人側目而視,但兩人似乎毫無所覺。
兩人慢慢走近清河神廟,喧鬧聲也慢慢散去,昔日原本熱鬧非凡,堪比皇都中心街市的清河神廟,寂靜的讓人心直發怵。
“昔日這個時辰來此,都是人山人海,一不心還容易走失了。”青低聲,“今日倒是奇景,空無一人,不知情的還以為這是座鬼廟,而不是座神廟呢!”
箜羽公主抬頭望了一眼清河神廟,濃鬱的黑霧將其籠罩,隻能看出點模糊不清的輪廓,絡繹不絕的“人”神色麻木的走進清河神廟中,被那張開血盆大口的黑霧吞噬了。
她眯起眼,看著那黑霧中時隱時現,四處流竄的“紅線”,唇角輕輕勾起。
“清河神廟。”
她直直的走過去,站在大大敞開的廟門前,抬眸看著清雋灑脫的四個大字,她咬字清晰道。
青一直跟在她身後,落後她半步,支撐著青紙傘的手從始至終都沒有晃動過分毫。
“聽聞清河曾是一棄嬰,被清洛河神救起,賜名清河,曆經百世,終得神旨,成為此間主神,庇佑一方生靈。”
箜羽公主挑眉,瞥了她一眼。
“區區棄嬰,有此造化,也該是場機緣……吧。”
青一愣,這最後一個字怎聽怎想,都覺得很違和,怎辦?
等等,殿下嘴角揚起的那一抹笑容,怎看怎讓人想要抽她,怎辦?
箜羽公主拾階而上,那前仆後繼的“人”,紛紛退讓,神色惶恐不安的盯著她,就好像她長得很可怕一樣,她緩緩抬起右手,手指泛著瑩白色的光芒,向著那黑霧伸去。
一隻纖長而指節分明的大手突然抓住她的手,製止了她接下來的行為。
她心頭突的一跳,抬起頭,瞪大眼睛,看著眼前不知何時冒出來的人,一雙如黑曜石般的眼眸,深邃而專注,不經意的一眼,仿佛在他眼中,自己就是他的全世界,是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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