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有誌向的女人，若你還命在，進宮自然沒有問題。”

    “那……陪在王爺身邊，還要……還要……侍寢嗎?”長情麵色緋紅，她自然懂得跟在一個男人身邊，自然不會有太多自由和選擇的權利。何況是她現在這樣卑賤的身份……

    “若是憑你的姿色，本王也不介意……”這玩笑他到開的很誠心，沒錯，以那流轉微波的眼眸和豐潤的唇就足夠吸引一個男人了。他向來自持，看到長情一臉的嬌羞也忍不住動心起來，遂起了玩心。

    桃花般的臉，忽然生了道不易察覺的結。她竟信了，那種表情有些失落，更是一種絕望……

    “不過……本王一向君子處世，你的命本王保不住，亦不會再強求你什，這種分寸本王拿的準。”

    這席話的雖不動情，但長情聽後眉間略微舒展了開。

    此時，前廳的林琴負手而立，慧娘坐在椅子上，拈著茶。待看過所有姑娘，慧娘中心早就忐忑不已，看不到長情的身影亦不知這家主仆到底是何心思，麵不漏危色，實則心間思量萬分。

    “這姑娘可是清白?”林琴半晌問道。

    “清白，清白！雋王他可還滿意?”

    “這女子的家人一個也沒有?那是誰將她送到你那去的?”比起此前的夜鶯，這位姑娘的身姿氣度並不像來自普通人家。林琴向來謹慎，詢問時自然審視著慧娘的神色。

    “林大人，我的為人您還不放心嗎?這夜鶯與她情似姐妹，走時還特意交代我要將這姑娘好好照顧著。她不僅才學出眾，樣貌…自然也是一頂一的。至於送她來的人是西滄一族的準沒錯，那人氣度不算，卑劣至極，好在我及時攔住，不然這長情姑娘恐怕……”慧娘沒有破，自然是知道這府中上下忌諱那些露骨的字眼兒。

    “你辦事向來穩妥，我自然相信。不過……此次選拔的人選極為重要。她若是西滄人倒也不錯，隻是南封覆滅流亡的皇室據已經滲透到了東修。她真實的身份就極為重要了……”

    “林大人，我敢保證納蘭姑娘絕對是西滄族人。”想起那個人販，慧娘更加篤定。

    “嗯……如此甚好。祭祀大典你不可怠慢，退下吧。”慧娘聞聲行禮便退了出去。

    長情隨鳳傾來到中堂，林琴將飯菜已經備好。菜色十全十美，可謂色香味俱佳。聽聞鳳傾為人淡雅，唯對美食尚有興趣。四國菜色都已被他研究精透，這一桌南北相融的美味著實令人神往。

    “如何?”鳳傾的眉眼微微彎著，笑容英俊。

    “嗯……各色美味極致融合，色味俱佳，賣相不錯。”長情執筷簡單嚐了嚐。這一桌子的菜可不是一般人家能有吃到的，這分明就是在試探她。

    “姑娘不必介懷，林琴向來行事謹慎。隻是你跟在我身邊有些事情是一定要知道的。比如我喜好什，不喜什……”鳳傾眉眼掃過長情的臉，那種神情高深又淡漠。

    “長情明白。”這宮闈之間，皇族之中人心難測。她一個孤身無依的女子若想留在王爺身邊，除了自求多福，更要學會隨機應對。自在宮中長大，自然是耳濡目染的。

    “坐吧。你喜歡什就吃什，不必拘謹。”鳳傾倒了一杯茶，笑容暖暖。

    “爺，今日我們不進宮嗎?”林琴恭敬得問道。

    “噢，無妨。明日大典已準備妥當。你隻需去備一套華服給長情，設宴之時讓她舞上一曲便罷。”鳳傾看著長情，微低著頭，唇抿著。那種嬌憨、純美的姿態卻不像一個善於迎合的風月女子。

    “王爺，奴婢不餓，可以回房休息嗎?”長情聽到要進宮獻舞，心中莫名的頓痛。這一次再去見他竟是懷著覆國之仇，斷情之恨。而他見了她時會是怎樣的心境呢?

    鳳傾沒有強求，隻是一路將長情送至客房。途經梨園，長情的目光才從腳前移開，她臉上微微泛著紅暈，唇角淺淺的彎著。那種明明很喜歡，卻又極力克製著情緒的感覺讓鳳傾心生疑惑。

    “長情，你可是有心上人?”鳳傾將人送至門口，忽然問道。

    “沒，沒有。”長情怔愣，隨即搖了搖頭。

    “如果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這是最後的機會。”鳳傾仔細端詳著長情的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