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踹我?”高義無比狼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到屁-股上清晰的腳掌,一張臉羞得通紅,氣急敗壞地朝著主位上看去。卻是見到那氣派的王座上,不知何時,竟然是多出一道青年的身影!
青年低著頭,並沒有看他。身體坐得很端正,雙手霸氣地擺放在“王座”扶手之上。人們看不清他的臉,卻是從青年的坐姿上感受到了一股無上的威嚴!
無需任何言語,安安靜靜坐著,便有足夠的震懾力。
在青年強大的氣場之下,即便是高高在上的藏劍宗少宗主,也感受到了一些壓抑。他眸子不自覺地顫動了一下,言語一頓,爾後仔仔細細打量起來。
“是你動的腳?”
過了些許時間,高義才終於是慢慢地把激動的情緒給撫平。
這個青年,不簡單!無聲無息地出現,沒有絲毫征兆的一腳,讓他感受到了很大的壓力。
藏劍宗的弟子全部圍了過來,腰間的佩劍已是出鞘,謹慎無比地看著主坐之上的人影。
“王座”上的青年,並沒有話,依舊低著頭。沒有人看到,他幹淨的臉上突兀地多出一層白霧。霧氣環繞,那張略顯老成的臉龐,竟然是換做了另外的摸樣,顯得陽光稚嫩了三分。
高義大怒,“王跟你話呢,啞巴了?”
“他到底是誰?”
“那人什時候出現的?竟然敢坐在淩尊的座位上!”
青龍門弟兄,隱隱地生出一絲怒火。他們雖然很感激青年出手教訓藏劍宗少宗主,但是後者對淩尊的褻瀆,同樣是不可饒恕的。
有人麵色一變,不由驚呼,“莫非又是哪個宗門的強者?”
“咕嚕!”
“看來這一次,我們青龍門真的是危在旦夕!”
中心最排場的座位,是青龍門專為唐淩設計的。即便是邵鴻達這種一把手,也是不敢僭越,坐在“王座”之上。而現在,代表著青龍門尊嚴的王座,竟然是被挑釁滋事的宗門勢力給占據了,青龍門上下如何不惱,如何不氣?
邵鴻達一雙拳頭握緊了,正要上前理論,卻是被葛秋三攔了下來。
後者搖了搖頭,麵色凝重,“這位恐怖的存在,恐怕不在淩尊之下,甚至……”
“嘶!”
“你是他可能比淩尊都要強?”
葛秋三點頭,青龍門一幹高層,脊梁骨都生出莫名的寒意來。
他們眼瞳深處,終於是慢慢的被絕望取代!
賴興昌同樣是死死盯著主坐上的青年,似乎忘記了痛苦,他麵色很是難看,卻是咬牙切齒,“那是淩尊的位置,你不可以坐!”
“敬酒不吃吃罰酒,上!”高義惱羞成怒,目中閃著殺意。大喝一聲,便是率先衝了出去。寶劍在半空中出鞘,瞬間震動千次,鳴聲清脆。劍光則是如同浮光掠影一般在大眾臉上掃過,留下一道猙獰的傷痕……
眨眼之間,如同閃電一般迅速的寶劍出現在青年身前不足一尺之外。劍鋒流轉著可怕的真氣,削鐵如泥,切碎空間,令人膽寒。
在場不少地階的高手,瑟瑟發抖,隻覺得無比可怕。
他們心驚膽戰地抹去臉上的血痕,爾後看向青年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同情的味道。
“那青年要完蛋了!”
“藏劍宗的少宗主,恐怕踏足了宗師境界,我的,什時候江南有這大的吸引力?!”人們隻覺得不可思議,曾經的江南,出現一個先高手,都是極其罕見的。而現在,隨隨便便就能見到一代宗師!
揮手間殺人於十丈開外的超級強者,恐怖如斯!
“賴子,好久不見!”對於高義的劍光,青年直接是無視了。他緩緩地抬起頭看,臉上露出一道燦爛如陽光的笑意,看向被砍去一臂的賴興昌。
他神色很複雜,突然覺得這個昔日作威作福的賴皮蛇,現在看來,最為順眼!
“噗通!”當看清楚王座上青年的臉之後,賴興昌嘴皮子一陣抽搐,情緒變得激動起來,竟然是猛地一把跪了下去。動靜很大,地麵都跟著抖了抖。
“淩,淩尊!”
他左手握緊,顫抖著,眼圈通紅,結結巴巴地喊出淩尊二字。
那道聲音,充滿著想念和敬畏!
“淩尊?!”邵鴻達等人視線投射而來,愣了愣,依舊是很難接受眼下的事實。
他們的淩尊,回來了!無聲無息,就那出現在青龍門主座之上。那種無視一切的氣質,淡定從容的溫和,不會有錯。舉手投足之間透著無邊的霸氣,世上再無第二人擁有!
“淩尊!”
會場內的其他弟兄,各方代表,拳頭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喊道。
眼的絕望瞬間變成了希望,長期遭受壓迫而萎靡不振的精神突兀地充滿力量。臉上,唯有狂熱。
隨著唐淩的出現,青龍門所有弟兄的力量,凝聚成一點。他們頹然的臉上,多出三分莫名的傲意。再度看向藏劍宗的英武的弟子時,則是發自內心地鄙夷。
高義的劍光,終於是要落下,他沒有來得及高興,隨著唐淩第二腳踹出,所有的攻勢化作泡影。
這一刻,他隻覺得胸膛傳來一股無窮無盡的大力,好似一座大山壓了下來,要把他整個人都給碾成粉碎。那可怕的勁力滲透而來,肆意破壞,根本沒有辦法抗衡。
“,噗嗤!”高義毫無防備地撞在了會場中央柱子上,竟然是把柱子都給生生撞斷。爾後整個人的氣息萎靡了下去,喉嚨一甜,連連吐出幾口鮮血。
“少宗主!”
藏劍宗弟子蜂擁而至,麵色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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