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一會,陸承已經是明顯的能感覺到外頭風的吸力到底是有多強了。
張凱峰先前站著的位置明明離玻璃門還有好幾寸的距離,這一會竟然生生的被風吸的腳步移動了幾分,他這一動,自然而然就牽動了這一邊係在陸承腰間上繩子。
陸承一時不防,隻感覺自己的腰間一緊,驚的他倏地一怔,連忙死命的拽緊了繩子,整個人一下子就緊繃了起來,呈一種微後傾弧度的姿勢往後傾斜著。
那模樣,就像是要和風比賽拔河似的。
與其同時,張凱峰也是明顯的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壓力驟然一輕,他下意識的回頭看了陸承一眼,見後者正緊緊的咬著牙關,忍不住皺了皺眉梢,眼底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擔憂。
沒有在浪費什時間,張凱峰一手抓著玻璃門,另一隻手猛地從玻璃門半掩半開的細縫中探了出去,一把就抓住了那人的胳膊,胳膊一用力,頃刻間將那人拽到了門邊。
為了避免出現二次意外,張凱峰直接鬆開了扶住玻璃門的手,用著一種正常人難以完成的姿勢,一邊緊緊的拽著那人的胳膊,一邊用腳抵住玻璃門,將門生生的推到能容納一個成年人進出的空間後,他又猛地使力,手腕上的青筋登時暴起,一把將人扯出了進來。
一瞬之間,狂風像是受了驚的猛龍一般衝撞了進來,店的桌子皆是被吹的四處倒,有些塑料椅子甚至已經被吹的離開了地麵,在半空中打起了一個個旋之後,又撞在了牆麵上,久久掉不下來,就這憑空著貼在牆上,像是被一根隱形的釘子釘著在。
陸承隻感覺自己的腳步一晃,趔趄一下之後,整個人直接被風拽出了有半米。
隨後又是‘砰’的一聲,老式吊燈上僅存的一顆燈泡終於不堪重負,閃了一下之後,直接爆了。
“啊!”
林暖陽同誌被嚇的很慫的冒出了一聲中氣十足的叫聲。
而陸承此時此刻則是也是麵色發白,劇烈的疼痛差點沒讓他直接暈厥過去,如果不是在狂風湧進來的那一瞬間,《神木法決》自行運轉護住了他腰部的位置。恐怕這一會兒,他的腰肢已經要生生的被尼龍繩子給勒斷了。
這風實在是有些太猛過頭了,不過隻是一分鍾不到的功夫,幾人已然是滿頭大汗。
所幸這也隻是一瞬之間的事情,風固然猛烈,但是張凱峰的速度也實在是快的有些不可思議,在狂風的侵蝕之下,他竟然還能看的清楚周圍的環境。
在將人拽進來的那一刻,他猛的鬆開手,隨後像是察覺到了什,也沒管什,三下五除二的自行解開了腰間的尼龍繩子。
陸承腰部一鬆,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已經又驚呼出聲,大約風在一瞬間從他的嗓子眼灌了進去的緣故,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悶悶的:
——“凱峰!”
隻見張凱峰在扯開繩子的那一瞬間,猛地就被狂風給吸出了數米,整個人死死的被卡在玻璃門還沒有關嚴實的縫隙中,一條腿已經在門外了。
好像一個不留神整個人都會被刮出去一樣。
陸承感覺自己的呼吸就像是被撳了暫停鍵一般,愣了一下之後,也顧不了什其他了,抬步就要朝著張凱峰那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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