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初雪聽見他這般回應著,不覺心感到很溫馨,她的纖弱的身體靠近他一些。
在這燈光下,無人能夠看到她的這個舉動,唯有高複磊感受到,嘴角噙著笑。
“這樣,我的字也就可以練出來了。”高複磊想像著,彼此每周都會很期待,不覺說道。
“嗤。”這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他竟然也想著要把字寫好。
即使,她剛剛隻是輕輕地“嗤”了一聲,也沒有被高複磊忽略。
“你還別不信,隻要堅持一個月,我那字體篤定會有變化的。”他說得很自信。
這個時候,他們來到了家門口。
“我信。”馮初雪掙脫開他的手,向門邊走去。
她是聽到福子叫了一聲後,才加快步子來到門前。
大門隻是虛掩著,她用力一推就開了,福子在她的腳邊來回地跳著。
“福子。”高複磊怕這隻狗嚇到媳婦,低聲吼著。
聽到這聲音,福子收斂了一點,隻是不停地搖著尾巴,不再向高跳。
高複磊提步趕上她,把福子隔離出去,形成了保護狀態。
“可算回來了。”高母打開房門,看到兒子媳婦問。
“才處理完。”高複磊如實告知。
高母打量一下二人,見兩個人身上也沒有被火燒過的痕跡,才放心地說道:“嗯,這家人也夠不幸的了。”
“可不是,大年夜會發生這事情。”高複磊進了家門後,回應著母親。
“什原因?”高曉翠一臉好奇的問道。
馮初雪向洗手的房間走去,同時這樣回複,“鞭炮唄。”
又是這鞭炮惹得禍,高曉翠的好奇心滿足了,不覺這樣想著。
餐桌上的飯菜熱了幾次,待高複磊和馮初雪都圍著餐桌坐下來後,質樸的高母有些心疼地說:“快點吃吧,早就餓了吧。”
隨著這一聲,一家人也就都拿起碗筷吃起年夜飯。
轉眼就到了守歲的時候,按著家鄉的規律,這一夜都不會睡覺。
為了可以抵製瞌睡蟲,一家人圍坐在一起,聽著父親那老掉牙了的廣播。
看著自家媳婦那張微紅了的臉,知道這是室內外溫差大的緣故。
怎看高母都覺得自家媳婦順眼,她從口袋拿出幾張嶄新的大團結。
“一年到頭來就盼著過年呢。你們都是媽的榮耀,一人一張鈔票,就算媽媽給你們的壓歲錢。”隨著這溫馨的話語,高母把錢都遞到了這三個人的手。
每到這個時候,高曉翠就總是開心得合不攏嘴,那張小巧的嘴,chun角微微地上翹著,一副乖巧懂事的樣子。
馮初雪一看到高母的舉動,立即講那張紙幣送還回去,一張紅潤的臉,透著光澤。
“媽,這個您還是留著。”一隻白皙的手,把她和高複磊的那份壓歲錢都送還給回去。
高母一臉正色,“收著吧,到任何時候,你們都是我的孩子。”
聽到高母認真的話語,馮初雪那雙會說話的眼睛,看了一眼身邊的高複磊。
“收著吧,一年就這一次福利待遇,你就心安理得收著。”他這略顯風趣的話語,配著那雙不大的眼睛,笑著說。
這話說得高母開心一笑,“是啊,你就收著,別推辭,你是高家的人,就更不能客氣。”
的確,馮初雪重生回來,感覺這才是她真正的家。
這樣一來,她也就不推脫,收著那張嶄新的紙幣。
待日後有機會再加倍奉還,有了這樣的想法,馮初雪也就笑盈盈地收起了錢。
眼睛掃視著高父,他依然如往日那般,一張看不出喜怒哀樂的臉,在燈光下顯得有些蒼老。
這全都是一年到頭來,整日在田間勞作的結果。
高複磊為了調節氣氛,像變魔術一般地拿出一盒撲克牌。
就這樣,除了高父,其他幾個人都開心地玩了起來。
這是一年中最為放鬆了時候,可以不必因為怕浪費,而長時間地亮著燈。
直到了天亮,幾個人才支撐不住,分頭回房間小睡一會。
年,對於人來說,意味著又長一歲。
三十夜過後,要去挨家挨戶拜年。這是祖輩傳下來的習俗。
如今新生活注入新的氣息,新年也融入了不少新的元素。
忙碌了一上午,高母心疼兒媳婦,早早地把兒子媳婦趕回房間休息。
期盼著新年可以帶來好氣象,她在兒子媳婦離開客廳後在心嘀咕著,來年老天爺賜給她一個孫子。
高曉翠去別人家拜年,高母拉著家的頂梁柱高父上街去看熱鬧。
高父還死活不願意去,“你這老太婆,要去你一個人去。”
哎,就這不懂人心。
高母在心長歎一聲,“兒子沒幾天就走了,你還在家礙眼。”
第一次,高母這樣對高父不滿,眼睛都睜大了瞪著他。
聞言,高父這才恍然大悟。
的確是這個道理,他那張淳厚的臉,出奇地露出笑容。
“老太婆,你不早說。”高父把手一直把玩的收音機關掉,粗糙的大手,整理一下兒媳婦給買的新衣服。
“盼孫子,你還不給他們提供機會多待一會,木頭腦子。”高母這是看到老伴臉上有笑容,才這大著膽子說他是木頭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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