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人聞言，神情都很黯然，情緒低落。

    “什……也沒留下。”李強找了一下，站起來道。

    李笑點點頭，轉身出去，走到門旁突然又停了下來，柳眉皺了皺，緩緩蹲下身子，伸出手指從門縫夾出一張被燒掉三分之一的照片。

    這是李楓和一個年輕女人的合照，照片中的兩人很親昵，應該是李楓的愛人，女人長相很甜美，笑起來如同邊的晚霞。

    看著她的笑，李笑有些心堵，她還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已經去世了。

    站起身子，將相片遞給了身旁的李強，李笑一言不發地抬腳走了出去。

    ……

    出了船艙，王凡並沒有回到頂樓，而是一個人走到了甲板之上，站在船沿，眺望沙海。

    黑暗並不能阻礙他的視線，能看到連綿起伏的黃沙，蒼莽而淒涼，一個個沙丘連綿不絕，仿佛大海中翻卷的波浪。

    王凡獨自站在那，身體筆直，衣衫獵獵，神情平靜，凝著雙目，看著遠方。

    身後傳來腳步聲，來人走到王凡旁邊，一股馥鬱的幽香傳來，不用想也知道是墨玉，王凡對這股味道太熟悉了，熟悉到骨子。

    “一個人在這，有心事啊？”墨玉伸手扶著船舷，側頭笑著道。

    夜的風撩起了她的秀發，露出了那張精致的俏臉，美目盼兮，巧笑倩兮，有那一瞬間，王凡覺得世間最美的景色也不過如此，沒有什可以抵擋墨玉的魅力，回眸一笑，山河失色。

    王凡神情恍惚，回過神後，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咳嗽了一聲道：“哪有什心事，就是覺得悶了，出來走走罷了。”

    墨玉一雙美麗的眸子眨動了兩下，忽然噗嗤一聲笑了，掩著嘴道：“你是不是一謊，就愛摸鼻子啊？”

    王凡神情一囧，這特都被你發現了？你不是失憶了嗎？難道我表現得這明顯？

    “也不算是，得看情況。”王凡笑了笑道。

    墨玉神情疑惑：“看情況？”

    王凡點了點頭，一本正經道：“沒錯！有的時候，我謊可以麵不改色心不跳，連我自己都信了的那種，有的時候一謊就會心虛，心一慌，下意識地就會摸鼻子。”

    墨玉：“這，你對我謊會心虛了？”

    這不廢話嗎？王凡可是承諾過玉，永遠不欺騙她的。對自己心中在意的人謊，不論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都會感到愧疚和心虛，如果是對敵人……坑蒙拐騙偷，王凡是一點都不虛，專往死搞！

    王凡立刻轉移話題：“你怎也出來了，不在麵待著？”

    墨玉愣了愣，神情變得恍惚起來，聲音充滿了迷茫：“腦海的那個聲音，最近越來越頻繁了。”

    王凡皺眉：“是召喚越來越強烈了嗎？”

    墨玉點點頭，轉頭把目光看向遠處：“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要這執著，總覺得……那個聲音很不對勁，似乎……似乎很饑渴，十分迫不及待，尤其是最近最短時間，幾乎每時每刻都在催促我，在召喚我。”

    王凡神情不動聲色，眼睛麵微不可察地閃過一絲莫名地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