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想到，會是你。”

    錢國安臉頰凹陷，雙眼下一片鐵青，整個人看起來更像是從缸中爬出來的水鬼。

    季漢青皺著眉頭靠近一步。

    剛剛聽到聲音熟悉，倒是沒有想到，當初在混亂中消失的錢國安竟然被趙醫生給帶走了。

    錢國安冷笑著出聲，盯著站在身邊的季漢青。

    “沒想到還能見到你，我心心念念，整日整夜咒罵的都是你。”

    “我？你做的一切都是罪有應得。”

    “不！如果不是在酒吧你打斷了我的四肢，我不會被趙誌那個小人弄成這個鬼樣子！”

    趙誌？看樣子是趙醫生的本名了。

    “你這是……”

    “人彘，是不是看到我這樣，覺得很痛快！”

    “別把你狹隘的思想加在我的腦海中。”

    “……你來幹什？追查養生藥到這了？”

    “你知道什？”

    “我會告訴你？”

    “我們做個交易。”

    “什？”

    “趙誌的目的你肯定知道，對不對？告訴我，我可以拖人減輕你的罪責。”

    錢國安一陣冷笑，陰森的目光盯著季漢青。

    “減輕罪責，如果是以前，我沒準會歡天喜地的答應，可是現在，我就算是減輕了還能有什用！”

    “那就沒的商量了，繼續待著吧！”

    季漢青轉身就要離開，錢國安忽然開口：“我不是故意的。”

    “什？”

    季漢青聽到錢國安的聲音，以為他回心轉意了。

    “招娣的死，我不是有意的，我隻是氣她壞了我的好事，我還是喜歡她的。”

    提到羅招娣，季漢青不免想到自己英年早逝的大哥。

    整個人渾身散發著冷氣。

    “你的喜歡真重，害死了她。”

    “我不想的，趙誌沒告訴我，那個藥注射了會沒命。”

    錢國安像是在和季漢青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