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立地之間,這龍化少年,自然就是炎彬了,那時炎彬察覺到嬋月已經無力支撐,自己又被玄凰帝君的金光所保護,一來護體,二來嬋月特意禁錮炎彬的元力,不讓炎彬出手。
炎彬既使用赤靈火無濟於事,正在躊躇無措的時候,猛然想到了青霞閉月燈,一念之間,隻是神光閃現,時遲那時快,炎彬忙將元神探尋青霞閉月燈,真是不幸中的萬幸,青霞閉月燈破空而出數道精光,便輕而易舉將玄凰帝君的魔力金光破開了去。
如今大敵當前,炎彬不及多想,連忙使出了赤翼血龍皇的精血,以求能夠龍化成赤翼血龍皇本尊,為嬋月助陣。誰曾想,這賦不是誰都有的,炎彬資平平,比不上魅汐嬋月聰明伶俐,一時半會兒變不成至尊魔獸的真身,拚盡全力也隻能龍化人身而已。
適才赫連怒塔驚動地,拚盡全力,加之合上靈屍八咒眾人之力,所凝練而出的皓月鷹刀,猶如狂風呼嘯,帶著山崩地裂之勢向魅汐嬋月怒嘯狂飆而去。
當時炎彬來不及多想,嬋月已經氣若遊絲,命懸一線,如何使得挨著一刀?雖然未曾變成真龍肉身,但是在人身的基礎上龍化已經足夠了,起碼這是炎彬目前所具備的最強力量。
“傻瓜,”魅汐嬋月躺在炎彬懷,淚水劃過戰火熏黑的麵頰,“你還是用了龍皇之力,何苦啊!”
“姐姐你別管,今我們都能逃出去!”
炎彬抬手將嬋月嘴角的血漬擦幹淨,輕聲道。
“你個傻孩子,姐姐一個人死,你肩上有整個大炎王朝的複興,你怎這任性!”
“不!”
炎彬猛地厲聲吼道:“我連你都保護不了,我怎振興火族,重建帝國?”
嬋月看他目光堅定,心知多無益,此時大敵當前,剛才他為我挨了這一刀,想必身受重傷,那龍化之軀也支持不了多久,應該早尋脫身之策。
一想起蛇咒起初要走時,若不是自己不放他們而去,硬要在這拚個魚死網破,以至於招來了這獸王塢塢主,嬋月一念及此,頓時懊悔不已。
炎彬看她表情,推測到嬋月心中所想,“姐姐不要過於自責,剩下的就交給我來吧,哪怕今我們都逃不出妖靈廈,我也要和你同葬於一處!”
魅汐嬋月此時玄凰帝君魔力尚未散盡,金發飄揚,眸子充斥著玄凰一族女子的神秘和嫵媚,炎彬不禁看得呆了。嬋月啐了一口,笑罵道:“這都什時候,還這樣子!”
“嘿嘿,”炎彬嬉笑兩聲,“誰讓你太美……”
“你們這些做帝王的,也就這點出息了?”
炎彬正待回話,隻聽下方靈力暴湧,猶如狂風席卷,亟待回頭看去,恐怕依然不及,忙縱身一躍,振翅飛出。
炎彬和嬋月低頭看時,卻是一道皓月鷹刀擦肩而過,好不凶險,隻是論體型已經沒有先前那一把寬大威猛了。
赫連怒塔一招不中,羞怒異常,抬頭罵道:
“兔崽子,你先前已經中了我們全力一擊,休要逞能,過不了一時三刻,你就束手待斃了!”
嬋月一聽此言,連忙從炎彬懷中掙脫開來,先前隻注意到炎彬全身傷口之多,鮮血淋漓,但是想來也是靈光刀氣所劃,應該並無大礙。
“彬兒,你這會兒感覺怎樣?”
“還,還好吧……”這不提起還好,一經起來,炎彬細細檢查下五髒六腑,其中被震碎者不計其數,最要緊的就是內傷,身上的大傷口都不礙事。
嬋月瞪起美目,嗔道:“誰讓你幫我擋這一刀,看看,怎辦吧!”
炎彬未及回答,嬋月轉身怒視著下方,喝到:“赫連怒塔,算我們姐弟倒黴,要殺要剮都隨你處置!”
“哼!”赫連怒塔沉聲不屑,似乎未將炎彬二人放在眼中,“實話告訴你們,此次我寒巫國出手,還是應邀於莽元庭的幾位朋友。連年征戰,沙場之苦,都是大家共有之事,比如這妖靈廈,反叛了就該鎮壓,我們也是來幫幫忙,並沒有想為難二位。”
“你胡,我外公怎可能叛變風族!”炎彬大怒道。
“你且莫要著急,你媯炎彬大炎王朝新滅,你又跑到風族妖靈廈,無非是想借助妖靈廈的兵力為你複國,哼,風族與火族之間不共戴,風主豈能為你出兵?但是妖靈廈的司主颺子皇大人就不同了……”
嬋月知他話有話,按住炎彬,“沉住氣,別受他激將。”
妖靈廈的司主颺子皇,司戰長老颺子騫,一個是炎彬的親外公,另一個是外公的哥哥,火族少主炎彬遇難,國破家亡,妖靈廈怎有不幫忙之理。隻是其中自有人看不順眼,況且風族與火族乃世仇,絕非一朝一夕所能解開,便有人就中取事,也未可知。
咦,對了,外公和舅舅都去哪了?
炎彬這才想起,妖靈廈遭受如此劫難,領袖人物卻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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