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凝重,讓我感覺有不好的事發生。
瞬間我就想到了很多事,最後還不如問他:“是不是發生了什事?”
否則,他不會這晚來找我,尤其在看到了我那醜陋的一麵後,他不可能不經過消化,幾個小時就又來見我。
但到底是什事,會讓他親自來找我。
“是你妹妹。”
我心一咯:“思源?”
他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出門,直接往電梯口走去。
我什都來不及拿,直接跟在他後麵。????一路上我當然會問他我妹妹到底出了什事,可他一個字都沒說,氣得我罵他神經病。
既然人都來了,也跟我說了是我妹妹出了事,那為什不告訴我?至少也讓我做個心理準備啊。
很快,車子就到了一處豪華別墅,一開始我以為是顧南爵的地方,進去後他才跟我說,這是祈恪明的家。
祈恪明是顧南爵的朋友,以前我就知道,幾年前他就是個有錢人,沒想到,他居然這有錢,別墅搞得跟皇宮一樣,讓人望塵莫及。
我什也沒想,也沒問,跟著顧南爵的步子一路來到三樓的一個臥室,心卻因為擔心思源而緊張地突突跳。
房門打開,我探進頭去,看到了靠在床上的思源。
那一那,我心的懸著的石頭放下了。
她還活著,真好。
是的,沒有什比死亡更讓人無措的了。
不過下一秒,我就被她的樣子怔住了。
她的頭發亂糟糟地,有一些還是濕的,貼在臉上,衣服也不是完整的,更讓我抓狂的是,她的雙手居然還是被綁著的。
我一下推開門,衝過去:“思源!”
可是思源像傻了一樣,對於我的到來無動於衷,就像不知道我來了一樣,或者正在發生什,她完全搞不清楚。
但她在哭,無聲地哭泣,是最悲傷的。
她遇到了什事?
“你們對她做了什?”
我扭過頭,吼了起來,因為有些不好的東西進了我的腦子,我暴怒起來,整個臉也是扭曲的,難看極了。
這才發現,屋子除了顧南爵,還有祈恪明,他滿臉通紅,是一種異樣的紅,似乎喝了不少酒。
他蹲在窗台那,雙手扒在頭皮,頭發也是亂的,毫無形像可言,那樣子,就像個犯了錯的小孩子。
屋詭異地安靜,我的視線停在顧南爵的臉上,此刻他正看著我,眸色深沉。
“顧南爵,你告訴我,我妹妹到底怎了?”
我瞪著眼睛,幾乎要哭出來,因為我在她破的衣衫麵,看到了很多不堪的印子,我很清楚,那是男人留下的,很多,很多,深淺不一。
但是我怎敢相信?我要讓他們告訴我。
我正在解思源手上的繩子,可一直解不開。
“不要動。”
不是顧南爵的聲音,是祈恪明的,我回過頭,他站了起來,向我們走過來,滿眼的歉意:“暖生,對不起?”
有什事情已經明了,但我還是問:“為什要說對不起?”
他的視線落在我懷中思源的身上,眉頭緊緊地擰著,動了動唇,艱難地出聲:“思源的事,是我做的。”
我跟祈恪明雖然是通過顧南爵才認識的,但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是個禁欲的男人,很潔身自好,找他的女人也很多,但他都不感興趣,可這一次,為什要將手伸向了我的妹妹?
“你瘋了嗎?她還是個高中生啊。”
我突然感覺很無力,因為我明白,祈恪明不是個壞人。
“啊!”
忽然,思源叫了一下,雙手不停地掙脫著繩子,兩隻腳蹬來蹬去,情緒完全失控。
我終於知道他們為什不讓我解開繩子了,她會傷害自己。
“別過來。”
我製止了欲上前的祈恪明。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寬慰思源,把她情緒穩定下來,他們欠我的解釋我總是會要的。
顧南爵把祈恪明帶出去後,我就開始跟思源說話,足足花了一個多小時,她才轉過頭看我一眼,呆呆的眼在怔了許久後才有了意識,然後撲在我懷一直哭,一直哭。
繩子早已經被我解開,我一邊抱著她,一邊揉著她發紅的手,一邊不停地跟她說,我們要麵對現實。
已經發生的事情,我們無法改變,唯一能做的,就是麵對現實。
現實雖然殘酷,但我們卻不得不向它跨過去,否則麵臨我們的就是無盡的深淵,那將會折磨我們一輩子,讓我們永生都活在痛苦中。
當她問我“二姐,我該怎辦”時,我就告訴了她上麵的話。
我不知道她接受了多少,但整個人安穩了許多。
思源終於哭累了,她睡了過去。
她的臉上依然是慘白一片,淚痕貼在臉上,這樣看過去,她的臉又瘦又憔悴。
再沒了活潑可愛的表情,像是被強行摧殘的鮮花,失去了活力,慢慢萎縮。
我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
幫她蓋好被子,我打開門,該是祈恪明跟我解釋的時候了。
三樓過道的盡頭,兩個男人手的煙冒出濁霧,氣氛很壓抑。
我聽到顧南爵問:“你是不是被人下藥了?”
我心一驚,祈恪明沒有否認。
顧南爵又說:“我記得五年前你跟童話鬧著玩的時候,你也喝了藥,那時候不是控製住了,怎這次?”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