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竹一般的男人

    竹婆婆的家離老張客棧沒多遠，我們很快就來到了竹婆婆的“竹居”之所以它是是因為這個房子的周圍都是密密麻麻的竹林，我們都清楚那些都是竹婆婆親手種的相思竹。

    我們站在門口輕輕地敲了敲房門，“竹婆婆，你在嗎？我們是剛才那三個人，我們來看你來了。”，可是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我們連續試了幾次，都是同樣的結果，我們感到十分奇怪，按照道理竹婆婆這個時候應該在家的呀，不會是出什事了吧，我下意識的把門給推開，就在我們心急如焚的時候我們發現竹婆婆正獨自一人坐在窗邊。

    我們喊了竹婆婆幾次，她也無動於衷仿佛沒有聽見，我們走近一看發現竹婆婆手正拿著一個竹牌子，那竹牌子看上去已經有些曆史了，竹牌子上麵的那個洞格外引人注目，我們知道那就是老張所的竹婆婆與她相公的定情信物，它代替竹婆婆的丈夫陪伴了她數十年，而竹婆婆也珍視了這個竹牌子數十年，竹婆婆摸著這個竹牌子，眼淚從眼眶慢慢地跌落在竹牌子上，我們輕輕地拍了拍竹婆婆的肩膀，竹婆婆這才意識到我們來了。

    “是你們啊，一時沒留意，真是抱歉啊”罷便抹了抹眼角的淚珠，然後向我們露出了慈愛的笑容。

    “竹婆婆，這個竹牌子應該就是你和你相公的定情信物吧，我們很想聽竹婆婆你和你相公的愛情故事呢，能和我們嘛？”

    “看來老張已經把我的事給你們聽了吧，既然你們還想聽，那我就給你們講講吧。”然後我們蹲下來像她的三個孩子一樣聆聽她的故事。我們的手一直放在竹婆婆的手上麵，感受著竹牌子上麵的餘溫，而竹婆婆也開始回憶起過往的種種。

    竹婆婆真名叫琴虹，五十年前，琴一家住在離京城不遠的一個村莊，那很窮，隻有區區幾戶人家，全村人不過十幾人，而竹婆婆家是最貧窮的那戶，一年可能也就吃一次肉，一家人分著吃那塊一個人吃可能也吃不飽的肉。

    另外，琴還有有兩個哥哥，而重男輕女的危險思想存在於那時候的每一處地方，女子的地位低已經不是什新鮮事，加上琴的父母沒有足夠養大三個孩的錢，他們甚至認為把琴生下來就是個錯誤，於是乎他們便把最的地位最低的但長得可愛的女兒賣給京城的一戶姓何的人家做丫鬟，與其是丫鬟倒還不如是童養媳。

    那家人從琴一過來就對她，“你將來就是我兒子的媳婦，你最值錢的就是你那張頗算可愛的臉，我們家可不能白白給你家這多錢卻隻買來一個丫鬟吧，和我兒子成親之後你就要快點生幾個孩子為我們家傳宗接代”，更可悲的是那戶人家的兒子是一個有暴躁脾氣的傻子，摔壞東西，打傷人對於他來就是家常便飯，而受害最深的當然就是離他最近的琴，任誰看了都會心疼竹婆婆，但放眼何家沒有人敢阻止何大少爺的暴行，就算有，那個人沒多久便會被人打得滿身傷痕或者扣除全部工餉然後被逐出何府。

    每晚上琴總會去後院的大樹下摸著自己的傷口偷偷哭泣，那雖然很少人去，但如果不幸被發現了就是被罵被打，但命運總是不期而至。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烏雲使月亮都變得黯淡無光，那一晚何大少爺的脾氣也特別的暴躁，而琴更是被他打得渾身是傷，有些傷口甚至還裂開流血，琴的衣衫上都是斑斑血跡，琴直至夜深才脫離那個地獄，她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地走向後院那棵大樹，她無力地倒在樹旁，她拿出一些粗麻舊布為自己包紮傷口，她摸著自己的傷口，想著這些自己受的委屈，她想找人傾訴找人依靠卻發現周圍隻有自己一個人，她偷偷地哭了起來，淚水沾濕了她的衣裳。

    突然，她的手臂被另一隻強壯有力的手抓住，她整個人被拎了起來，那是何大少爺，琴的眼神就像兔子被老虎抓住的眼神一樣充滿了恐懼不安，“原來這些隱隱約約聽到的哭聲是你發出來的啊，吵著本少爺睡覺你知道嗎，如果本少爺發惡夢了，你死多少次都不夠，覺得委屈是嗎，我現在就打得你哭不出來喊不了委屈！”琴馬上掙紮了起來，因為何大少爺散發著一股惡氣，他並沒有在嚇唬琴，出於人的求生本能，琴在為自己的生命掙紮著。

    這時有一個人從何大少爺的手把琴扯了回來，那是何三少爺，是何家的最的兒子，其實何三少爺和琴的相遇也是沒多久前的事，大概是在十幾前。

    那時琴拿著滿滿的一桶衣服去洗，結果半路上便遇上了他，何家最的少爺何三少，那時的何三少坐在路中間的石凳子上，而石桌上擺放著他親手畫的竹，他畫的竹清瘦而挺拔，整張畫有折竹而無彎竹，他靜靜地看著路兩旁的竹子，在一旁看著的琴竟有些心動了，臉頰兩旁出現了紅暈，她搖搖頭“不可以，不可以對何三少有任何感情，他是少爺，而我隻是一個丫鬟，我們是不可能的。”她使勁警惕自己不能對他產生感情。

    琴故作冷靜地從他身邊匆匆走過，但是命運總是那樣捉弄人，經過何三少身邊的時候，琴突然被路上的鵝卵石絆倒，何三少一手接住了琴，但很不幸，有幾件髒衣服蓋在了何三少的身上，但何三少還是溫柔的問了琴一句“你沒事吧？”琴看著何三少的臉竟有些入迷了，但很快她就清醒了，隨即弄走何三少身上的髒衣服，一把跪在了地上，忙著向何三少道歉，“三少爺，奴婢粗心大意，求三少爺原諒奴婢。”琴沒敢抬頭看三少爺臉上的表情，但沒多久後她便被何三少叫了起來，琴這才發現掉在地上的髒衣服早已被何三少撿回進桶，他把桶交到琴手，“我不會怪你的，你去洗衣服吧，下次心點，如果換做其他人可能就沒有這好話了，去吧。”琴使勁地點點頭然後慢慢地從他身上離開，琴這才發現他的身上散發著一股清香，她走沒多遠後轉頭看了看何三少，他和一開始那樣靜靜地坐在那，她知道，她今遇上了一個如同竹一般的男人，那就是何三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