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數萬人規模的戰役,放在往日的西大陸上倒是也可以算是一場難得的大戰,隻是在諸國齊聚的東大陸上,這種規模的戰役按理是很難產生什影響的。
弗雷現在要做的就是將這場戰役的影響擴散開來,自從他率領著聚集起來的軍隊沿著地下的暗河出現在百之外的地界時,他的心中已經想好了接下來的所有步驟。
在傳奇強者出手的現在,普通軍隊與將領能夠發揮的作用便會大大減少,這對他來實在是個不折不扣的壞消息,因為最後的獎賞肯定會於戰功這種東西掛鉤。
而黃金境的他自問就選拚盡所有隊伍,也不夠傳奇強者一隻手殺的。
那種境界的差距,就像兩個世界的距離一般遙遠。
唯一能夠讓功績不再貶值的手段,就是虎頭蛇尾地結束這一場戰爭,這無疑是對西大陸的一眾背叛。
但是……
這種時候,誰又會管這多呢,一個人光是對自己盡忠,就已經很累了。
而且偏不巧,他知道有不少人會有這種相同的想法。
隻要提出一個合適的理由,被無情地當做棋子消耗大夏軍對銳氣的貴族們,一定不會有什反駁的意見。
隻是在這之前,他要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比楚舜華的軍隊更快一步地抵達聯軍的聚集地。
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工作。
……
楚舜華並沒有死,即使伊澤已經拿出了自己最有把握的附著劇毒的特製鎢鋼十字弩,即使發出的弩箭到達楚舜華眼前所用的時間不足十分之一秒,但是楚舜華還是沒有死。
如同命運一般,一支自背後襲來的狼牙箭直直地洞穿了伊澤的左肩。
一個人的肩膀受到外力乃至創傷的話,他的姿態自然會不由自主地變形,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變形的姿態會導致變形的動作,變形的動作會影響箭矢的軌跡,而箭矢的軌跡,偏偏又影響著未來的命運。
又或者,這就是命運本身,不容許任何人來更改?
那一箭其實已經足夠近了,近到掠走了楚舜華金色的龍冠,將他的頭發散亂開的同時,也讓他連人帶馬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半步。
這位皇帝的臉鐵青了起來,即使他真正的主力已經到來,即使眼前的敵人已經變得他隻需要一言就會死無全屍,他此刻的臉色,還是鐵青的。
一種強橫而又詭譎的氣勢自他的身上浮起,他本就披散的頭發開始變長,臉上浮現出黑色的印記。
“不虧的是皇帝與巫女的兒子。”伊澤伸手,將那貫穿的箭頭自前段拔出,“龍與鳳的血脈糾纏在一個人的身上,才是大夏的龍雀。”他清楚自己已經失手了,不管是命運的緣由還是其他的原因,他都已經失去了立刻結束這場戰局的機會。
其實隻要他殺死楚舜華,那之後的一切都不是問題,沒有子嗣的楚舜華隻要身故,那對於他的忠誠自然而然會轉移到皇族唯一的繼承人楚茗軒的身上,而作為楚茗軒所邀請的盟友,自然有足夠的立場來成功脫身。
但是的情況卻不太一樣了,楚舜華一日未死,伊澤現在就隻是一個試圖殺死皇帝的敵軍罷了。
“你似乎對我了解的很清楚,螻蟻。”黑色的紋路浮現出來以後,不隻是力量,連語氣都透著一種黑暗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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