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照走下車後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甚至還做了個邀請的手勢，顯然是知道他們一直跟在身後。

    晁無所謂，他們本來就打算硬搶的，索性跟雲慎一起大大方方進了那間別墅，一邊還跟雲慎念叨。

    “我咋感覺葉照比你有錢多了，這到哪兒都有個別墅住著，你咋沒有？”

    “租的。”

    “……”

    晁覺得他是嫉妒了，隻是不承認而已。

    葉照站在正對大門中央，手上怪異地拄著拐杖，笑著看著他，半年不見，他的臉色有點病態的發白，看起來過得並不好。

    “又見到你們了。”

    他依然像第一次見麵那樣笑的熱絡，然而另外兩人卻不像當初那樣，反而異常冷漠。

    葉照低頭劇烈地咳了一陣，蒼白的臉上染上一絲紅暈。

    “你們看……我過得一點也不好，而這一切……”

    葉照拿出手絹擦了擦，“都是你們，以及卡羅林造成的。”

    兩人沒有話，葉照微笑著看著他們，“我知道你們倆都是心地善良的人，我了解你們，隻有我從到外的腐爛了，我時常嫉妒的想，為什我要遭遇那多痛苦的事呢？我做錯了什呢？後來我想明白了。”

    “這個世界，是沒有對錯的，隻有你想，你可以，你能，所以你就做了，而別人隻能默默承受。”

    葉照又咳了起來，他拄著拐杖往沙發那挪去，拿起杯子喝了口水，那杯子透明的水轉眼就變成了淡淡的紅色。

    然而他就像沒看到一樣，繼續喝完了那杯水，然後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們，笑道，“坐啊，別客氣。”

    兩人站在那沒動，葉照也沒再邀請，抱著拐杖低頭著。

    “既然找到這了，那應該見到江準了，他第一眼就認出了我，他認出你了嗎？晁？”

    沒人回答他，他繼續自言自語地著。

    “他讓我去找一本最原始版本的聖經，我花了四才找到，最後發現他騙了我，因為他知道我有多看重那個東西。”

    葉照仰頭靠在沙發背上，目光悵惘地看著花板，“我這一生，經曆了太多起起落落了，我曾經是低到塵埃，又曾被捧在手心，最後又被踐踏如泥，慢慢苟延殘喘著活到今，穿著好看的衣服，假裝跟你們一樣高貴幸福，但其實扒掉那身皮，我連生命都將燃盡了，什也不剩。”

    “雲慎，你曾讓我叫你雲慎，晁，你曾要救我卻殺了我的父親。”

    葉照歪著頭無辜地看著他們，“你們今憑什來搶我的生命？”

    “那不是你的生命。”晁終於開口，聲音帶著一份沙啞。

    “不，那就是我的生命，若遲來幾年，那就是我的生命。”

    葉照無神的眼睛盯著他們，“你，雲慎，卡羅林，江準，一個都逃不掉，我要殺光你們，然後好好地活下去。”

    “抱歉，我們也打算好好活下去，所以還是你死吧。”雲慎語氣淡淡地朝他舉起了手的槍。

    葉照眼流露出失望，轉而將目光投向了晁，“雲慎不懂你一定懂的對吧，你也經曆過那種被人關在籠子的絕望，然而你接受的是z18，而我接受的是z17，你知道什是z17嗎？”

    “知道。”晁喉結動了動，“我看到了，你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