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
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四月清明剛過,賈政也忙著祭祀列祖列宗。
原本要去金陵祭祀的,可一場雨讓賈政的身體各種毛病都出來了,嚇的原本要去的賈珠也隻能在家伺候著。
相比於賈政,皇帝的情況就更加讓人擔憂了。
這位自從被打擾之後,每逢氣劇烈變化就會喘不上來氣,甚至全身都會出很多紅色斑點。
剛開始所有人都嚇了一跳,慢慢的也就習慣了。
太醫就是開一些平喘止咳的藥物維持著,根本就沒辦法根除。
兩個行將就木的人竟然有點惺惺相惜,反而更加談的來了。
“父親,這春闈也已經結束好多了,您看是不是也該給邢姑娘和惜春妹妹物色好一點的人家了?”
這,賈政和賈珠兩個人在後花園的亭子麵正吃著水果聊。
因為色逐漸變熱,賈政也沒穿的那囉嗦,一襲長衫配合略微消瘦的麵孔,在加上有著閱曆的眼神反而更加風度翩翩了。
賈政笑了:“我也想啊,可是剛結束這群混賬就在貢院門口開搶。
除了那些世家把自己家的公子抬了回去,其他的哪個不是預定了的?
現在你讓我去物色,我跑哪兒找去?
這件事還是慢慢來吧,急不得。”
賈珠低著頭沉思了很久,道:“兒子倒是有一個人選,感覺挺適合邢姑娘的,不過總感覺門不當戶不對的。”
賈政合起手中的折扇,問道:“你的是誰啊,怎起來還是這種表情?”
“您也知道兒子之前在翰林院待過一段時間,那也有幾個和兒子交好的,其中一位叫張致遠,字文遠。
這位原本是兩江府人士,是家中的庶子。
雖如此,可他們家現在也沒什嫡庶之分了。
在他進京趕考的時候,家中一把大火被燒的幹幹淨淨。
因為是夜晚,所以除了兩三個奴仆跑出來,其他的都先後去世。
等他聽到消息之後整個人如喪考妣,不對,是真的喪了。
他是在兒子前五年就考上的,可就是因為這件事五年之後才重新回到京城。
因為他的功名還在,所以戶部就讓他入職了翰林院。
可能家中的事情也讓他成長了很多,整個人特別沉穩,不過也正因為如此,看起來不僅年少老成而且很是沉默寡言。
在翰林院他不怎交朋友,每次都是獨來獨往。
兒子也是偶然的機會,才和他有了接觸,慢慢的成了好友。
這個人還好,雖然家世不好,而且屬於悶葫蘆似的,可人品絕對值得放心。
他這長時間還沒成親,就是別人看不上他的出生,再加上自己也不怎上心就拖到了現在。”
賈政斜看了他一眼,道:“你確定,他要是那樣的經曆,我總感覺他內心肯定會和別人不一樣,要是扭曲了,你邢姑娘嫁過去可不就遭罪了嘛。”
賈珠搖搖頭:“這個父親放心,我和他相交已經時日不短了,他什性格兒子還是了解的。
這個人屬於那種時不時就發呆類型的,可是沒怎受到那件事的打擊。
可能家出事的時候自己也是年紀比較所以沒想那多。
最重要的是,在家出事之前,他的生母就已經去世了。
您也知道,一個庶出的孩子,家母親去世也就不怎受到關注。”
賈珠的話的很隱晦,什不受關注啊,其實就是和林千軍一樣的情況,在家受到排擠,所以才對那個家沒多少感情。
賈政一下子放心了下來,也瞬間來了興趣,是真的如此倒也不失一個好的選擇。
這個人現在在幹嘛賈政不知道,不過要是上麵沒人應該爬不了太高,也正好沒那些麻煩事兒。
再加上邢蚰煙的性格,過去應該能到一起,畢竟她受到佛教的影響還是比較大的。
“這樣,你要是有時間就把他約到家來,就當做你在招待朋友。
我要親眼看看這個人才能確定,不然還是不能貿然行事。”
賈珠一聽賈政沒有拒絕也笑了。
“行,自從我回來還真沒怎和他們聚聚,也正好趁這個機會多叫幾個好友到家來。
人多了也就不會顯的那突兀,免得一個不心讓雙方都尷尬起來。”
賈政點點頭,不再話,兩個人就在亭子麵靜靜地坐著。
過了一會兒,一陣腳步聲驚醒了沉思中的二人。
“老爺,外麵王家王仁過來了,有急事找夫人。
夫人不願意見他,外麵的事情由您和大少爺做主。
的也就過來問問您的意見,看要不要他進來。”
賈政皺著眉頭:“他過來幹什,王子騰的孝期還沒過吧。
他不在家好好守孝,跑到我這來?”
過來傳話的林之孝恭敬的回答道:“這個的就不知道了,不過看他的神情有點著急,的想是不是王家除了什事兒了。”
賈政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想著之前王家也沒聽有什麻煩啊,畢竟人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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