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也不對。”

    聶崇翊懶懶抬步，跟著江織一並坐在觀星台潔白的石階上，深邃的眸光卻始終沒離開她：“丫頭，你可知這世上有一人，能讓我為之這些人皆拋於腦後？”

    “竟然還有這樣的人能讓聶相放在心？”

    江織鳳眸微垂，啟聲一笑，搖了搖頭：“確實是稀奇，是稀奇的事兒。”

    “有何稀奇？”

    聶崇翊啟聲一笑，身上墨紫色華服在月光下細閃光華，抬手輕撫上她巧的側臉：“你在我眼是這世上最好的恩遇，難道不值得我為之付出這些嗎？”

    “聶相，向來最會撩動女子心扉。”

    江織偏頭看向他，宛如多情的眼尾輕彎，不著痕跡躲了他的手，眉頭高挑：“今這般深情認真，確實讓人覺得有些詫異了。”

    “難道我以前對你不似情深嗎？”

    聶崇翊輕笑一歎，深邃的眸子有一抹她看不懂的東西：“丫頭，你可是心有了意中人嗎？”

    江織的手在雲袖突然一緊，鳳眸輕落盈盈一笑，秀眉淡挑：“聶相貫會玩笑，我自跟隨我師父修習，自然是沒有意中人的。”

    聶崇翊抬手輕挑起她下巴，深邃的眸光抓緊了她鳳眸的一抹閃爍的眸光：“既然如此，那為何不肯嫁給我？”

    “因為我們之間隔著官場，不能和尋常人一般去做事，牽一發而動全身的事情，不行。”

    江織鳳眸的幾抹閃爍陷在他漩渦似的雙眸，眸光微偏瞧了一眼身後觀星台三個字極輕一笑：“況且以聶相的條件，到底什樣的美人兒不能收進懷？我不過蒲柳之姿，不敢高攀。”

    “那國師呢？為何他能與你同去同歸？”

    聶崇翊靠近了她幾分，眸光宛如星辰般美的讓她挪不開視線，輕蹙的長眉微顫：“為何一定要拒我於千之外？”

    “國師與我之間並無其他，我隻不過是奉命跟隨，更是談不上能與他同去同歸。”

    江織被國師二字激得心口一跳，眨了眨鳳眸，掩蓋了眼底的遊離一笑：“拒聶相千之外則更是沒有，不然我為何還能同你在這兒呢？不過聶相既然這樣，那我倒是也有問題想要問聶相。”

    聶崇翊的眸光始終落在她身上，薄唇開合：“你問。”

    “聶相為何一定要娶我？”

    江織鳳眸的神色格外溫和，朦朧的月色下竟顯得澄澈到叫人不敢直視：“你曾保護我，是為了讓百官看見我司監監正與你分外交好，你讓我做你的先生是為了能有籌碼抗衡國師，你送我星海樓是為了讓如煙姑娘離開聶府，那娶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