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崇翊被風輕吹起的幾縷墨絲遮住了眸中的幾分深沉,啟唇飲下一口酒:“織,官場的人心難測,我一早就和你過了。”
江織輕抬眼簾看向他,勾了勾唇,鳳眸沒個正形,搖了搖頭:“聶相這話好沒來由,什人心不人心的,官場深如海,我怎敢將心寄在哪?”
“你若願意我就替你收著。”聶崇翊輕聲一笑,偏眸間正好落進她眸中。
“聶相,為什不娶妻隻納了姬妾?”
江織看著他良久莫名其妙蹦出了這一句話,她坐直了身子,順著折下一支蘭香把玩似的戴在發間:“我知道這問題我從前問過了,但是我知道,你那隻是戲言,沒有正經回答我。”
“大概是因為沒有能與我同心之人,所以才會無妻有妾吧。”
聶崇翊這話的輕描淡寫,眉眼間也看不出什情緒,轉而啟唇望向她一笑:“織若是肯嫁給我,我便為你一絕紅塵,從此眼中除了你,再無他人。”
江織垂首一笑,托著腮幫子一聲輕歎,秀眉無奈地挑了挑:“若不是因為你是烈雲人,年歲不相當,我當真會弄錯了人。”
聶崇翊偏眸時眉眼微頓:“什人?”
“從前認識的一個人,他人很好,兒時嚐嚐同我混在一處胡鬧,後來我就不曾見過他了。”
江織看向他,主動拿起酒壇碰了一下他擺在桌上的酒壇:“可惜不是,你風華正茂時,我大概還是豆蔻的丫頭。”
“織可是覺得我長你太多?”
聶崇翊極輕一笑,像是被她逗笑了一般輕揉了揉她的腦袋:“可是覺得我老了?”
“你若是老,那別人豈不是沒有活路了?”
江織突然抬頭作勢要咬他揉自己頭的那隻手,嬌蠻一笑,噙著幾絲狡黠眉頭高挑:“聶相縱使已經而立,不還是穩坐烈雲眾女兒春閨夢人的名頭?這般無雙的容貌若不,真叫人瞧不出你的年歲。”
聶崇翊突然笑出聲來,搖了搖頭,湊近了她一些:“別的女兒家我沒什興趣,你若當我夫人,我縱使不當這春閨夢人也沒什怨言了。”
“你還是當著吧,我暫時還不想嫁人。”
江織隨著他玩笑似地推了他一把,故作一聲歎,眸光卻輕輕落到了他身上:“我可怕極了,害怕會落得和月姬夫人一樣的下場,我若嫁人,定嫁不用爭權鬥勢之人。”
聶崇翊絲毫不在乎似地輕動喉結飲下幾口酒,眸光懶懶的,絲毫沒什波瀾:“月姬和你如何相提並論?”
“如何不能相提並論?身份尊卑的區別罷了。”
江織放下手中的酒壇,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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