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生是死,恍惚之間有一道流光撕裂了那陰暗的蒼穹從九落下,伴隨著的是無盡花雨落下。
赤/裸嬌軀,嬌嫩軀體,是個女子,長發如絲如同那鮮花一般耀眼,緊閉的雙眼,環抱在胸前的藕臂堪堪抱住那誘人雙峰,而那神秘地帶僅剩下一朵放肆盛開的彼岸花遮蔽禁區。
流光是如此耀眼,刺人眼眸,讓人無法睜開雙眼直視。
女子從際墜落蒼穹,撕裂了陰暗空,那些魔也好,聖也好,都在那一道流光當中黯然失色,唯一的主角就剩下那緩緩灑下的花雨以及那穿透了整個世界的低聲細雨。
“生於上野,歿於蒼穹,魔裝喋血,雷曉晴空,尊上罡霆,聖骨失色,祖斃陣前,護佑蒼生,流年梗阻,後人……歸宗。”
似呢喃,似吟唱,音婉轉如泣如訴,落於九幽,哀於蒼穹。
化凡塵也沒有看清楚那女子的樣貌,唯一無法忘懷的就是那禁區上那一朵妖豔盛開的彼岸花,耀眼無比。
“醒醒,醒醒。”
輪回海內夔牛結印落在雲端的化凡塵身上,帝龍王臉色那是無比沉重。
化凡塵已經昏迷許久了。
直到良久,雲端宮闕內緊閉雙眼的化凡塵終於蘇醒過來。
“你沒死啊?”帝龍王一臉揶揄,眼的擔憂卻是悄然消散。
“你很希望我死?”化凡塵臉色蒼白,腦海還是倒影著那一段妖嬈的軀體久久不能自拔。
“你看到了什。”鳳凰兩人躍上雲端,“我們即便提前預防也是差點護佑不了你。”
“你們的意思是?”化凡塵一愣,似乎想到了什。“這是雷主意誌影響下的幻覺?我差點迷失在那世界,還是雷主意誌足夠讓我神魄碎裂。”
“恐怕不是幻覺。”夔牛抬頭看向波瀾起伏的輪回海。“你的感覺倒是沒錯,這是殺陣,雷主借花獻佛這一手,恐怕有不少人葬身花海。”
睜開雙眼,入眼之間盡數是那妖豔盛開的彼岸花,化凡塵腦海再次倒映著那惑人心魄的身軀。
他倒在花海當中。
血河已經沉寂,望穿所有已經看不到雷修雲的蹤跡,就算那原本的血河也僅僅隻有無盡怨靈呼嘯。
一切再次恢複到了正常,但是化凡塵知道,這已經再也無法回到從前。
“你要去?”帝龍王問。
“不去。”化凡塵沉吟良久,看著那不斷翻滾的血河。“去陣眼,我都差點掛掉,比起下落不明的雷修雲如今香香他們更危險。”
化凡塵調轉身形,頭也不回的竄入花海。
無盡花海。
蘇香香看著倒下一地的屍體,她的嘴角也是溢出鮮血,在這一片地域堆滿了無數亂石,而看似平凡的亂石堆已經被熱血灌溉成妖異的血紅。
已到陣眼之前,但凡是越雷池者,無不是血濺五步,身死當場。
“如何破陣。”蘇香香看著姬靈裳。
“這得問她。”姬靈裳淡然,即便她身上也帶著幾道嫣紅,她的目光看著凰樂。
“我破不了。”凰樂抬頭,嘴角的鮮血抽絲般的流淌,“你呢?”
凰樂看向瑜兒。
“我也不行。”瑜兒臉色蒼白更厲害。
“上野聖宗,護宗聖眼”白妖月開口,“上野一戰,聖宗之主將護宗大陣開啟,逆改陣化為有進無出的凶陣,而如今看來後有絕世強者將原本聖宗的護宗大陣改成了兩大上古凶陣的陣眼。”
“若不能分辨這是哪一陣,哪一闕,幹地支二十八星宿。那陣分陰陽,這陣眼誰都進不去。”姬靈裳淡然無比,而且……
她話沒完,九之上一道驚世的雷鳴炸開,然後整個世界發生了翻地覆的改變。
隻是他們每一個人所看到的畫麵完全不一樣。
或掩麵哭泣,或揮刀舞劍,或破口大罵,或肆意狂笑……
僅有幾人能盤膝而坐死死堅持。
當化凡塵出現在這片世界的時候,一切都出乎了他的意料。
“清明於世,太上無情,情緣似孽,緣由定,大道歸一,太上忘情……大道無情,以萬義為芻狗,道無情,以萬物為芻狗,人心不古,是以無情,無相、無欲、無喜、無怒、無悲……清明於世,太上無情,情緣似孽,緣由定,大道歸一,太上忘情……”
如同道念的輕喝,所有手舞足蹈的武者頹然倒地。
而臉色不斷變幻扭曲的夜靈與蘇香香等人終於放鬆下來。
“好厲害的凶陣。”姬靈裳率先歎息,她的臉上掛著一臉劫後餘生的凝重。
“他呢?”蘇香香睜開眼的瞬間,就掃向花海當中的化凡塵,隻是可惜,他身後沒有人。
“他……”化凡塵不知道如何開口,最後還是歎息一聲,“他被雷主抓走了。”
他也無法確定雷修雲的生死,但是潛意識覺得雷修雲不會這般輕易的死去,他也不相信雷修雲就此死去。
“雷主抓走了?”蘇香香退後幾步幾欲摔倒。“那血色骨架是雷主?”
“啊,沒錯。”化凡塵看著那看似胡亂擺設的亂石堆,心煩躁不已,不願再繼續下去這個話題。
掃過四周能存活下來的武者不多,沒有隕落的也是滿臉萎靡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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