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公主快快躲避,豹園中有刺客,就在方才已經進了門1堪堪還未衝出藏身的花叢,遠處的火把已經凶猛而至,眨眼間將錦公主護在當中。
朱瑾神色驚異,“怎回事?豹園中怎會有刺客?”
禦林軍神色戒備,“啟稟公主,是那個徒手殺死豹子的小孩說的,她在被帶進表演場之前,看到了一個黑衣的刺客,悄悄潛入了表演常陛下怕公主受驚,特地吩咐末將來保護。”
轉過身,禦林軍首領高聲道:“給我搜,一定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地方1
“小孩子說的話,你們就信了。那個小孩子,一定是不想跟她的姐姐手足相殘,所以才編出來謊話騙你們。”錦公主還算鎮定,一隻手護著肚子,冷冷淡淡出聲。
禦林軍首領慌忙回話,“啟稟公主,那個孩子沒有撒謊,她準確的說出了刺客的神態容貌,而且將刺客進出的路線看的很清楚。末將等方才專程去了院牆處搜索,的確見到了女子的腳櫻”
腳印很小,自然是女子的。眼睛很美,自然是女子所有。所以禦林軍才要急著追來?
傾城返身藏入花木之中,心頭一跳。早知道,就應該在進入豹園看到那個孩子時,一劍將人結果。可你看,有時候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若非她未曾殺了小孩,現今也就不會大仇在前,而不能報。
更不會遭人這般追捕。
豹園中滿是燃燒的火把,滿是追捕她的禦林軍。再想要殺了錦公主已經不可能。她眸光閃爍,穿行在漆黑的花木之間,試圖尋找一個避難之處。然而,不能。
今夜的情景,她當然不能表露身份。否則,傻子皇帝隨便找個罪責給她,就能叫她交出項上的頭顱。她隻能繼續做刺客,一切等混出了皇宮再想不遲。
做刺客,便不能求助任何人。雖然公子玄就在表演場上,而她卻不能告知他。
燃燒的火把時不時奔過,那是搜捕她的一隊隊禦林軍。她絕不能被他們發現,隻能一路避開這些人,漸漸進了表演常場中,傻子皇帝和大臣們還在,公子玄也還在。足能殺死豹子的兩姐妹還在場上,兩個人手中都拿著短刀,正彼此對視。
賭局還在繼續?
她心有疑惑,卻不敢靠的太近,因為怕場中戒備森嚴的禦林軍發現了她。
嘈雜的腳步聲漸起,遠處,錦公主攙扶著朱瑾回到了座位上。四周都是威猛的禦林軍,將她們二人護在當中,果然小鳥依人一般。錦公主落座,神色還算鎮定,溫柔笑著,“賭局還沒開始?”
傻子皇帝回答,“已經開始了。不過那小東西說她看到了刺客,朕隻好先派人去抓刺客了。既然大家都沒事,賭局當然要繼續。”他穩穩落座,揚了揚手,“開始吧。”
場上的氣氛登時凝結,兩個小姐妹的神色明顯黯淡下來。冰冷的眼中,沒了方才的殺氣,也沒有了方才的驕傲,有的隻是絕望。無盡的絕望將兩姐妹包裹,教外人看了也要心傷。
皇權就是這樣。高階級的人是主,低階層的人是奴。縱然身手差異極大,可又有什關係呢?兩個能殺豹子的人,照樣也隻能自相殘殺,供人娛樂而已。
傾城從她們的眼中看到的絕望,與她此刻的狀態倒是有三分相似。她想要殺死錦公主,迫切的想要殺死錦公主,卻礙於眼前種種,不得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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