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的殺氣非是等閑之人可比,這一去,領著的兵馬皆是氣勢如虹,奔上蘆葦蕩,已經將劉裕的兵馬駭得不輕。禦林軍亦是嚇傻,匆匆回城。因是自家人,傻子皇帝當然戰戰兢兢將他們放入。可惜劉裕的兵馬就沒那好運氣,急著想要進城,卻被阻擋在外,正被七爺的人悉數剿滅。
就此,剩餘的兵馬奔逃四散,丟盔棄甲,不見了蹤影。劉裕一個人被接入了建康府中,還是個身受重傷的模樣。
公子玄大獲全勝。雖然此刻進不去建康府,但又有什關係?
七爺和辛夷追上,領兵趁勢攻擊城門,不過是二個時辰,就將城門敲開。有人反水,臨陣倒戈,投入公子玄麾下。眾人飛奔入城,公子玄的丞相府已被禦林軍包圍,然而並沒什卵用。禦林軍根本沒能攻入。
因丞相府中還有許多精衛,正誓死頑抗。人馬一到,禦林軍撤退,丞相府重落公子玄手中。
這一日,整個建康府傻了眼。整個朝堂也傻了眼。傻子皇帝站在劉裕一側,很快就引得朝臣不滿。然而,現今的建康府便做了兩個派係,誰也不能撼動誰去,任是誰不滿也沒什大用。
公子玄和劉裕勢均力敵,開始了拉鋸戰。
丞相府成了兵馬大元帥的主帳,太守府亦成了劉裕的據點。七爺送來消息,錦公主的孩子沒了,剛出生便因為驚懼而死。不是她親手掐死,卻也是她親手嚇死的。錦公主備受打擊,於產房中痛哭失聲,飽受摧殘。發誓,要將她手刃刀下。
傾城聽得,冷笑一聲,“我等著她來殺我。”
戰爭很快蔓延開來,傻子皇帝派人請各地宗親救援,有人響應,有人無動於衷,有人甚至給公子玄送來書信,表示願意投誠。天下大亂,隻在一夕之間。
戰鼓聲響徹了建康府,漸漸傳遞開去。公子玄與劉裕皆在養傷,錦公主亦在養身,幾次小規模的戰鬥都是一觸即分,暫時沒有分出什勝負。傾城卻在這個時候病了。
她的病痛來的很突然,就像當初在神醫舊宅一樣,突然就在起床的清晨,昏昏沉沉倒在了芙蓉鏡前。她自己就是神醫,旁人當然幫不上忙。蔣玉嬌為她搬來藥箱,她自個兒將自己的手搭在脈枕上,自個兒給自己診脈。
摸了半晌,卻是愕然。久久不言,神思怔忪,令人疑惑。
蔣玉嬌問,“夫人,你這是怎了?可是不妥?”
她搖搖頭,將手遞過去,“要不,你給我摸摸。”
蔣玉嬌跟著她,尋常的小病小痛還真就能摸得清一點脈象的。當下也不遲疑,走近她身旁,小心翼翼將手指搭在她的寸關上,仔細為她診脈。
片刻間卻是一驚,彈開去。
“呀……夫人有喜了1蔣玉嬌咋咋呼呼,激動之後好不歡喜。
房門口,公子玄恰好邁步而入,聽得這一句麵色一動,匆忙走到她跟前,俯身關切,“方才蔣玉嬌說的是真的?”
她眸光閃動,微微點了點頭,忍不住含著一抹笑意。果然是有喜了。怪不得這幾日都是心神難寧,怪不得這幾日都是神態懨懨,原來是肚腹之中不知道什時候,竟孕育著一個小小的胎兒。
屬於她和公子玄的孩子。這一算來,時間正是她從外征戰歸來,他陪伴她的那個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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