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壇酒下肚,大概也真就吃不了多少了。她不再多勸,吃的差不多擱下了筷子。丫鬟來收走了碗筷等,伺候他們漱口,又送來香茗。
二人坐在房中喝茶,外頭的色已經黑盡了。
不必她交代,公子玄就摒棄了下人,屋子隻剩下兩個人,傾城的臉倏地一紅。公子玄眉眼含笑,將手中的茶盞放下,走到了她身後。她沒有回頭,卻覺得渾身不自在起來。
片刻,一雙大手環上她的腰肢,她整個人便被人抱在了懷中。
“夫人。”耳畔,有他吐氣之聲。
身上,是他炙熱懷抱。
她心頭一跳,不敢回頭,隻是那靜靜地捧著一盞香茗。片刻,他卻再一次伸手,拿走了她手中的香茗,她的手就這忽得一空,一下子不知道該往哪安放。
“公子……”她喚一聲,聲音毫無底氣。有一些莫名的恐慌,還有一些不出的朦朧和旖旎。
果然,公子玄笑吟吟,“該罰。”完,竟在她耳畔啄了一口。
懲罰便是這親吻嗎?
她疑惑回頭,想要辯駁半句,正巧撞上他再一次落下來的吻。
他的唇熱切,裹挾著她的唇瓣,再也不給她反駁的機會。
就這深陷其中。
夜色漸漸深了,外頭的熱鬧倒是不見減少。有人在洞房外頭著什,但傾城聽不太清。大約,是有人喝醉了酒,想要尋公子玄拚拚酒量了。
她勾唇笑笑,伸手推開公子玄的胸膛,眸光閃動。
燈火輝煌,將彼此臉上照的纖毫畢現,將她卷翹的長睫照的愈發清晰。他笑起來,“這個時候找我喝酒,實在是尋死了。”也不去理會外頭的聲音,倒是忽然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
“做什?”她問。
他一步步抱著她,徑直走到了龍鳳燈燭前,瞧著桌上的空酒杯,認真道:“合巹酒怎能不喝?”
這句話的時候,外頭的聲音漸漸歇了,隻有屋中的點滴寧靜。時光像是流水,從眼前靜靜淌過。好似一眨眼,便經曆了這多年,一眨眼便從當初絕塵園相識,到了今日洞房花燭。
時光過的很快,她不知道很多年後,是不是還能這樣快速。
她勾唇一笑,鬆開他的脖頸,“放我下來。”
他於是老老實實將她放下來,安放在桌案前,溫和笑著,轉眼低頭,“為夫倒酒了?”
她眸光一閃,低低“嗯”了一聲。他伸手斟滿兩杯酒,取過來一杯,遞過來,“夫人。”
他不再稱呼她為若蘭,一句一句夫人喚的極為親切熟稔。她不好意思瞧他一眼,接了那酒杯。兩個人都舉著酒杯,卻不敢真個交換了右手抱在一起。
合巹酒怎喝,其實是都知道的,可惜真要這喝起來,卻又實在羞澀。
傾城臉色滾燙,舉著酒杯淺笑。公子玄卻已經伸過來手,將她圈禁在懷中。他的下巴抵著她的額頭,認真道:“自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妻,怎還這樣羞澀忸怩。從前,一直以為你跟蔣玉嬌一樣大大咧咧呢……”
傾城聞言,抬頭瞪他一眼,“我幾時跟玉嬌一樣了?她是貓兒一般的風風火火,我可不是的。”
蔣玉嬌是他們這個圈子出了名的坦蕩,哪都敢闖,哪都敢去,哪都敢琢磨琢磨。可是傾城卻跟她不同,關於有些事情上,她要矜持的多,也更沉默。
她不認賬,公子玄哈哈一笑,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如今我知道了,你不是風風火火大大咧咧,你是……女兒嬌態,最惹人憐。”著話,右手穿過她的臂彎,將兩隻手交在一起。
合巹酒,如此便要喝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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