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怪我思慮不周,連累了你,我”
“不怪你。”蕭寒歌打斷了他的話,“君陌,這件事本就是那些幕後之人弄出來的陰謀,你什都沒做錯。你帶隊親征、禦敵千
無愧於江山,無愧於朝堂,更無愧於百姓。至於我,且不論我們的關係,單說身為東澤子民,六年前,我能夠與賢能兼備的
太子殿下同行,那便是我畢生之幸。”
君陌沒想到丫頭突然給了他這高的評價,一時之間頗有些受寵若驚。
向來淡然處事、遊刃有餘的太子殿下此時竟有些不知該作何反應,君陌連忙偏過頭去,掩唇輕咳,耳尖悄悄泛起了可疑的紅。
“那個時辰不早了,你早些休息。”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寒歌的院子前,君陌留下這句話後本想直接離開,在轉身之際
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對了,明日巳時,南蜀使團正式離開,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送一下他們”
南蜀使團本應在昨日啟程,但因為要處理晚宴上鬧出的亂子,生生耽擱了一天。
同葉闌雨約定的時間在未時,巳時她剛好無事,可以去湊個熱鬧。
“要”蕭寒歌點頭,痛快地答應了下來。
第二日,巳時,城門口。
南蜀使團一改來時的張揚姿態,雖然一個個的都還強撐著精神,但“鬱悶”兩個字還是很明顯地掛在了他們臉上。
幾位官員奉命出來送行,君陌自然也在前麵。
蕭寒歌本想找個不大起眼的地方自個兒安靜地瞧個熱鬧,奈何經過朝陽殿一事之後,不管是南蜀使團還是東澤群臣都對她這個
新上任的準太子妃印象頗深,是以無論她站哪兒,眾人的目光都不自覺地往她身上瞟,蕭寒歌無奈,最終還是聽話地站在了君
陌身邊。
蕭寒歌不大喜歡一群人來回客套的場麵,百無聊賴之際便開始觀察起了南蜀的服飾,南蜀之人在穿著上似乎格外偏袒金銀墜子
一類的飾物,每件衣服上總要裝飾上一些,連鞋子都不例外。再加上項圈手環等一大堆的首飾,這裝束怎看怎覺得沉
蕭寒歌心正在琢磨著南蜀這麻煩的服飾究竟是怎套上去的,就見一堆叮叮當當的東西突然朝她的方向走了過來。
“借一步說話”徐淼在她麵前站定,臉色難掩陰鬱,卻還是強撐著驕傲的姿態。
“好。”蕭寒歌遞給君陌一個安心的眼神,直接跟徐淼走了幾步,離開了人群。
“之前提到東澤,我們忌憚的隻有東澤太子,但現在我們可能要多擔心一個人了。”徐淼的唇色有些蒼白,但眉眼之間仍存傲氣
“朝陽殿上吃的虧,是我們自己的疏忽,我們認了。但你不要以為我是輸給了你,下次交手,我絕不會這般大意,到時候結果
怎樣,還未可知。”
“五公主對我的評價倒還挺高,但兩國已定下十年的和平之約,你這個願望,一時半會兒的我還真滿足不了你。”蕭寒歌笑了一
下,大方道,“攘外必先安內,五公主與其將心思放在我們上麵,倒不如好好籌謀一下令兄的事情。”
“不勞你費心。”徐淼語氣雖然仍舊很冷,但臉色明顯和緩了許多,“有這精力你還是管好你們東澤自己的事兒吧我們南蜀如今
雖算不上政通人和,可你們東澤不也沒好到哪兒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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