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這下子我成楊過了,獨臂大俠。
手臂落地沒幾秒就化成了灰燼,隻剩下那晶瑩剔透的玉骨。
看著自己失去手臂的左肩膀,腦子迷迷糊糊的又是那種靈魂被抽走以後的虛脫無力感。
我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一張古樸的床上,白色的蚊帳包裹著床沿,一縷縷金色的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灑在我的臉上。
腦子依舊迷迷糊糊的,身體也動不了,或者……左手沒有任何的感覺,身體宛如有千斤重。
我試圖起身,用雙手撐起身子,可誰知床一下子就塌了,我直接落在了床底下。
從床底看著床板,那被打出了一個大洞,木頭碎屑還點點的落在我的臉上。
這一摔,我是清醒了不少,坐起身按著自己欲裂的頭。
忽然我驚住了,因為那個搭在我頭上的手,是我的左手!
漆黑如墨,上麵還有著鱗片,反射著從窗子縫隙投射進來的陽光,熠熠生輝。
不……這不是手,這不正是那隻從地下挖上來的漆黑爪子!
它現在長在我的手上,沒有觸覺,也沒有知覺,但是它卻能不差分毫聽從我的指揮,就跟普通手臂無異。
我盯著它,向著:自己這是變成了個怪物?楊過當不成了?
嗡嗤!
整個空間一陣扭曲,我眼前的世界變的很詭異,世界仿佛被打碎了的玻璃,玻璃碎片淩亂不堪的擺放著,或者,僅僅是我眼前的世界變了,成了一堵圓柱牆,而我被困在這圓柱的中心。
我並沒有慌張,因為腦子還是懵懵的,怎呢……迷茫。
一層淡淡的藍色光韻籠罩下來,世界仿佛就此定格,陽光照射下空氣中的灰塵是能夠看清的,如星辰大海般灰塵星星點點的定住。
我也無法動彈了,楞楞的站在圓柱的中心,除了思考,什都做不了,那怕是動一動眼珠都做不到。
“此子既是我兒??”
一個空靈的女聲響起,聲音很縹緲,聲音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語氣的高傲與不可侵犯之意濃鬱,聲音的主人一定是一個身份極為高貴的人。
“應該沒錯,我能感覺到他體內有著我的血脈”
回答那個女聲的是一個男聲,聲音聽起來很年輕,朝氣蓬勃,語氣更顯和善,與女聲的不可一世完全成正比。
“既是我兒,為何人皇之魂為醒,血脈也未激活絲毫”
女聲開始不悅起來。
“華胥,你冷靜些,此事急不來,如今他僅僅是一孩童,機緣未到急不來”
“好,我等,不過燧人你給我記好了,我兒若是不能恢複神智,不能與前世一般,我倆的情就在這斷了吧”
盡管他們倆交談,但是我無法記住他們所的每一句話,往往聽進去一句話,片刻就忘了,剛剛思考的一點東西就成了一片空白,隻能知道有一男一女在交談。
“對了……你家的黑皮龍不是留著我兒的體內嗎?讓它出來,我問它點事”
女聲開始漸漸緩和下來,心情似乎好些了。
“蒲牢……出來!”
男聲似乎對“黑皮龍”這個稱呼很是反感,呼喚那頭龍時,語氣明顯很是不滿。
……
忽然一個半透明的東西從我身體跑了出來,嚴格講……它是根據我的左手爪子變化出來的,此時那隻爪子也沒了……再次變成楊過……
那是一頭怎好呢,龍?它又不像,和我們見過畫像的牛頭蛇身的龍完全不一樣。
總體看起來是龍,不過體型和牛差不多大,中間的軀幹很短,軀幹像是被縮了,看著非常的別扭。
雖然看起來很怪異,不過它身上覆蓋著的黑色龍鱗,強勁有力的龍爪,兩條細而長的黑色龍須有規律的擺著,盡管這個封閉的空間沒有風,那個須子依舊在向它身後擺著。
“吾皇……”
口吐人言,這分明是一個動物,卻能口吐人言,不得了不得了。
聲音很低沉,宛如一頂銅鍾,轟隆隆的。
“諾,你自己問它”
“蒲牢……我兒現在情況如何,是否有激活記憶的契機?”
“稟母後,人皇如今名諱,伏琦,束發十二載,九歲時曾經在強烈的痛苦與悲痛中有過一絲人皇血脈的動靜,為他激活了靈脊……此後再無動靜,隨吾皇之意引他來我肉身之處,助他成就……”
“好了,我都知道了”
不等蒲牢完就被高貴女聲就打斷了。
“我不管他現在過去如何,抹去他的記憶,你帶領他恢複……還有一事……”
到這那個女聲頓了頓。
“謹遵母後之命……”
“你不必再鎮守此處了,將你肉身也一並帶出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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