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歐陽蒙這一身大紅衣袍,徹底的刺痛了鄭太後的心,更讓鄭太後回憶起往日的不堪,那悲痛的往事。
想她如今風光無限,可到頭來還是穿不得大紅衣裳,這是鄭太後一生的恥辱。
所以,此時此刻,女子身著紅色大衣,會讓鄭太後誤以為女子這是挑釁。
這個王後,真是好大的膽子。
鄭太後神情略微的有些難堪,她緊盯著女子,一聲聲的質問,“王後,你這個規矩是怎學的啊,哀家都到這老半了,你才慢慢前來?而且,一來就和哀家頂嘴?王兒就是這樣慣寵你的?連個規矩都沒有了。”
鄭太後本就不是龔永貿的生母,對於歐陽蒙自然怎看都不順眼,正好女子又穿了一身大紅衣裳,這讓鄭太後更加的要針對她。
“太後娘娘笑了,是太後娘娘來得太早了,我還沒有起來呢。”歐陽蒙道,“而且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守著這規矩,給誰看呀?”
女子的話讓鄭太後瞳孔放大,“你……”
一聲‘你’後,就再也沒話了。
“太後娘娘還想要什,是想要指責本宮沒有給太後娘娘你行禮嗎?可是,太後娘娘又非夫君生母,按道理本宮不需要給太後你行禮。”
歐陽蒙先發製人,讓鄭太後瞬間不出話來,臉色更加的難看。
鄭太後死死地盯著女子,半都不出話來。這個女人言下之意,就是她這個太後來的並非光明正大,這是**裸的挑釁,鄭太後又怎會聽不出來。
“王後,注意你的言辭。哀家好歹也是太後,而你是王後。”鄭太後道,“雖然王兒並不是哀家所生,但好歹要叫哀家一聲‘母後’,而你,身為王後,向哀家行禮有何不妥?”
聞言,歐陽蒙唇角微微勾起,扯出一絲譏諷的笑,不過也不想跟鄭太後爭鬥什,於是就道,“是啊,太後娘娘你的對,是該給你行禮。那本宮就請太後的安,給太後娘娘請安了。”
此話一落,鄭太後的臉色微微的有些好轉,像是得到了虛榮心的滿足,鄭太後微微的擺手,“嗯,你坐吧,王後。”
“本宮便不坐了,不知太後娘娘這早前來,有何事?”這鳳陽殿貌似是自己的地盤,這個鄭太後一來就喧賓奪主,好沒有禮貌。
鄭太後拿起一旁宮婢泡來的茶,輕輕的酌了一口,而後才慢悠悠的道,“哀家派那多人前來,讓王後去一趟仁壽殿與哀家一敘,可王後似乎都以各種理由推脫,讓哀家不得不親自前來一看,不知王後得的是什毛病?”
“哦,原來太後娘娘前來是因為這件事情,那倒是有了太後娘娘擔心,其實本宮根本就沒有生病。”
“沒有生病?”鄭太後反問,“那為何哀家派人前來傳王後到仁壽宮,王後便以各種生病的理由推脫?”
這一聲是質問。
女子仿佛沒有聽到鄭太後聲音中的威脅,隨意的道,“哦,因為不想出宮門,所以,找借口,不想去而已。”
話是實話,可是在鄭太後聽來,卻是狠狠的打臉。
“王後,你……”鄭太後拍桌而起。
這個王後,仗著有龔永貿的寵愛,就無法無了,居然都出這大逆不道的話?
什叫不想去仁壽殿,就以生病的理由推脫?
“太後娘娘,你怎啦,你這是又生的哪門子的氣?”
著,轉頭看向音兒,問道,“音兒,你看,本宮如此實誠,按理,太後娘娘應該高興,怎現在看來,倒像是本宮了什大的錯誤一樣,惹太後娘娘生氣了?”一臉無辜。
音兒連忙回答,“王後,您就是太誠實了,所以,太後娘娘才會生氣的。”
“是嗎?”
“是的。”
“原來是這樣,那本宮下次,絕對不能這的誠實。”認真的點頭。
聽到這對主仆兩人的對話,鄭太後一口氣沒有喘上來,吐了一口血。
“噗。”
“啊,太後娘娘,你這是怎了?”歐陽蒙驚呼。
“太後娘娘……”鄭太後帶來的宮婢驚叫。
“快,把太後娘娘送回仁壽殿。”音兒也叫起來。
宮婢們手忙腳亂的將鄭太後抬出了鳳陽殿,在臨走之前,鄭太後身邊的一位叫做香兒的宮婢看了一眼音兒,神色不明。
……
仁壽殿,
經過太醫的診治,稱太後是氣急攻心,才導致的吐血,並沒有什大礙,交代了幾句,開了幾副藥方,就離開了仁壽殿。
此時,鄭太後正躺在床上已經醒了,她坐起身來,有些生氣的將床頭邊的東西全都一掃而盡,“真是氣死哀家了,沒想到王後,居然敢這樣跟哀家鬥嘴?哀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歐陽蒙!”
一邊的嬤嬤大驚,她可從來沒有見過太後娘娘發這大的脾氣,那怕當初王登基,也沒有見娘娘這發過脾氣。
看樣子,這個王後,非同一般啊,能把太後娘娘氣成這樣,果然不是一般人。
“太後娘娘,您不要生氣,生氣隻會氣壞自己的身子,這樣若是王後看到,豈不是要高興死?”嬤嬤的一番話,讓鄭太後冷靜下來,身子仍然抖了抖,倒也沒有剛才那般的生氣。
“哀家十五歲進宮,看過風風雨雨,從來沒有像今這樣,遇到過這無恥的人。”鄭太後眼眸微沉,眼神中很快就掠過殺意,看樣子這個歐陽蒙也不是很好對付,本來以為隻是個嬌寵的王後,可現在看來倒是個有頭腦有智商的人。
果然,能被龔永貿看上,又豈非等閑之輩?
這一想,鄭太後心中又堵了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
“太後娘娘,奴婢有話要。”香兒在這個時候走出來,跪在了床榻邊。
鄭太後看了看這個宮婢,沒有話。
這時,嬤嬤在一邊斥責出聲,“你怎回事?沒看到太後娘娘很生氣,這個時候還出來搗什亂子?”
香兒垂眸,她道,“太後娘娘,奴婢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娘娘講,是關於王後身邊的音兒的……”
“你什?”鄭太後布滿血絲的雙眸盯著香兒。
“太後娘娘……”香兒湊到了鄭太後的耳邊,輕輕嘀咕了幾句,當聽完之後,鄭太後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你的可都是真的?”
“奴婢所言千真萬確。”
“哈哈,那真是太好了,哀家倒可以從這件事情入手。”
……
上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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