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
“蒙兒,答應我,別想了好嗎?”龔永貿很認真的看著歐陽蒙。
歐陽蒙愣了愣後,點點頭,“好。”
馬車行到一處寂靜的地方,歐陽蒙突然覺得嘴巴有點幹,掀開車簾,對蒼合道,“蒼合,我有點渴,你去幫我買點解渴的果實或者什粥啊什可以。”
蒼合應聲,“好的,王後,您稍等。”
馬車因此停了下來,就停在這安靜的地方。
馬車,歐陽蒙看著龔永貿,道,“龔永貿……”
“叫相公,或者叫夫君。”
“……”有些怪異的看著男人。
龔永貿不滿意了,“幹嘛?為夫曆盡千辛萬苦,才將你追到手,叫一聲夫君不為過吧?而且,我總是‘龔永貿’‘龔永貿’的叫,也太令人傷心了。”
歐陽蒙,“……”
倒成了她的不是了?
突然馬車一陣搖晃,像是被什東西撞到了一般。
龔永貿連忙護住身邊的女子,不讓女子撞到車壁,“蒙兒,你沒事吧?”
歐陽蒙被男人護著,自然沒事,皺眉,搖了搖頭,“沒事。”
聽到女子的話,龔永貿的心放了下來,一把掀開車簾,朝外麵望去。
隻見一身綠衣女子,狼狽的靠在馬車的車輪邊,衣服四周都有些破。綠衣女子的麵色很不好看,七分的慌張,一分的慶幸,兩分的其他表情,總之,五顏六色,很是精彩。
瞧見男人皺眉,歐陽蒙也朝外麵望去,同樣看到了綠衣女子。
綠衣女子此刻半靠在車輪旁邊,喘著氣。突然,隻聽前方傳來幾聲雜亂的聲音:
“在哪兒?”
“我看她上往這跑了!”
“那就一定在這附近,快找。”
“分頭找。”
“你去那邊,我們走。”
“快點,找不到回柳家我們又要挨罵了。”
“快。”
柳家?
歐陽蒙挑眉,是她所認識的柳家嘛?
“來人,把……”龔永貿行想喚暗中的暗衛,卻被女子給攔住。
“蒙兒,你……”
龔永貿看向歐陽蒙,隻見女子給做了一個動作——食指伸出,放在嘴唇旁,搖了搖手指,那意思就是,別話。
這個時候,綠衣女子抬眸,看著馬車內的兩人,眼眸一怔,好一對金童玉女。
然而,這個時候,她沒做心情去欣賞,一看這兩人的服裝,就知道了一定是非富即貴,她現在很需要幫助。
“求求你們救救我,救救我。”綠衣女子連忙懇求出聲。
歐陽蒙看著綠衣女子,開口,“我為什要救你,你對我有什用?”
對於無用之人,歐陽蒙承認,她沒有興趣去救。
綠衣女子一愣,她垂下眼簾,一副失落的神色,如果這兩人見死不救,那她一定會被柳家的家丁給抓回去,一旦被抓回去,她的後果恐怕……
沒錯,綠衣女子就是許豔,柳浩紈時結下的因果,現任柳家的許姨娘。
“我……”許豔連忙道,“所有的髒活累活我都能幹,我還能燒飯、洗碗、打掃衛生、拖地、洗衣服……”
“我家,不缺幹家務的人。”歐陽蒙打斷許豔的話,摸了摸下巴,道,“我聽遠處的家丁在議論,你是柳家的人?南郡柳家?柳媚兒、柳浩所在的柳家?”
起柳家,許豔的身子微微的輕顫,當到柳浩的時候,她的身子顫抖的更加厲害。
歐陽蒙眼尖的瞧見了,很明顯,自己這是猜對了。
“你是柳家的什人?柳家姐?不對,柳家就柳媚兒一個姐,柳大人連妾室都沒有,不會有庶出姐。”至少明麵上,不可能有,私下,那就不定了。
“排除柳家姐的可能,那你是柳家的下人?可是,那也不對勁,柳家絕對不會因為區區的一個丫鬟,而大動幹戈。所以,你亦不是丫鬟。”
歐陽蒙繼續分析著,“那,就隻有一種可能。聽聞柳家公子柳浩被廢,再無生兒育女的能力。但是,柳家公子風流成性,被廢之前,定有留餘子嗣,所以,你一定就是被鄭太後找來的,現如今柳家姨娘?”
雖然是詢問,但是語氣卻是肯定。
許豔此刻的眼神已經無法用詫異表示了,此時的她很震驚,已經震驚到無法用言語來表明她此刻的心情。
那是因為女子所的全部都對。
“你恨柳浩嗎?”突然,歐陽蒙來了這一句。
許豔眼眸一頓,不明所以。
歐陽蒙再次道,“不,應該問你,你恨柳家嗎?”
愣了沒多久,許豔回過神來,斬釘截鐵的道,“恨!怎能不恨?可是,恨又有什用?權利的時代,我無權無勢,讓我如何如報仇?”
“既然報不了仇,那就隱忍著,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雖非君子,但亦是這個道理。”歐陽蒙道,“想要讓你恨的人通通消失,那就要隱藏你身上的恨意,打入敵人內部,悄悄的、暗暗的坐上那個位置,若管家之權到你手,這柳家被你控製,你變成了有權有勢之人,到那個時候,就再也沒有人能把你怎樣了。”
聽到女子的話,許豔眼眸閃爍著憧憬的光芒,但隨即卻又黯淡了下來,有些泄氣的道,“要想達到想要的東西,豈是這簡單?”
女子淡淡睨了許豔一眼,緩緩出聲,“所以,這要與你的能力有所關乎,你若沒有那個能力,任人宰割也不過是家常便飯。”
“我……”
“送你幾句話。”歐陽蒙冷淡出聲,“在沒有一定實力之前,不要暴露你自己的愚蠢和無能。”
“誰都是從低層慢慢的爬上,隻要你能抓住一切的機會,總有一,可以站在高峰,把那些欺辱你的人踩在腳底。”
“在你沒有實力之前,隻能服從、聽從,千萬不要因為意氣用事,而毀了你自己的前程。”
“另外,這個送給你。”著,歐陽蒙從懷中拿出一塊令牌扔給許豔,道,“或許,這塊令牌可以在你最困難的時候,救你一命。”
許豔眼眸一愣一愣的,有點詫異,麵前的這位女子,究竟是何人?
許豔看看手中的令牌,將令牌捏在手,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詢問,遠處,一名柳家家丁就喊道,“人在那兒,快,抓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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