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涼城看著眼前的女人無聲無息的掉著眼淚,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池雋,一顆腎夠用的。”
女人的抽泣的聲音就這生生頓住了,唯有眼淚還是不受控製的一串一串往下落。
時間像是凝滯了般有種死寂。
良久,女人才輕飄飄的笑了,笑有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悲涼,“顧涼城,既然一顆腎夠用的話,為什還讓我給陸瓷兒捐腎?她一顆腎就不夠用了嗎?”
顧涼城挺拔的身子靠在身後的椅背上,漫不經心的語調一字一字錐在她的心上,“池雋,這是你欠瓷兒的。”
池雋的眼淚掉的更厲害了,神情卻有種壓抑的平靜。
原來,她所有的委屈都是源於她欠陸瓷兒。
原來,她所有的委屈在他眼都算不得委屈。
唯有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最無辜。
“顧涼城,我真想剖開你的心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色的。”
顧涼城沒有話,隻是看著她,眼底是毫不掩飾的冷淡你和疏離。
池雋偏過頭,透過玻璃看著窗外的景致,有將近兩分鍾的時間沒有話。
等她再開口,已經沒有染著哭腔的顫音,反而有種過分的冷靜,“我被扣在看守所,因為你的授意,我連爸爸的頭七都沒辦法拜祭,現在你想要我的腎了,我就要顛顛兒的跑去配型,憑什?”
男人深寂的眸光落在她的臉上,低沉的嗓音冷靜的問,“所以呢?”
眉眼精致的女人緩緩的接話,語調淡的仿佛在別人的事,“我可以去配型,合適的話甚至可以捐給她一顆腎。”
顧涼城盯著她的眼睛,薄唇緩緩吐出兩個字,“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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