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站多久，因為病房的女人似是有所感應一般朝門口看了過來。

    顧涼城下意識的往旁邊躲開了。

    不清是為什，反正是不想被她看到他在門口。

    她看到他的話，大約會不高興吧。

    走廊的盡頭，冷亦微微頷首匯報，“顧先生，池姐辭退了您替她請的護工。”

    男人手指隨意的搭在窗欞上，骨節分明的指間夾著煙，有淡白的煙霧沿著指尖嫋嫋升起，刀削斧鑿般的臉龐微微偏開，將煙擱在薄唇間抽了一口，嗓音淡淡，“為什？”

    冷亦，“池姐她沒錢。”

    顧涼城手指抬起，在身旁的垃圾桶上麵撣了撣煙灰，然後將煙重新叼在唇邊，微微偏首，從褲袋摸出錢包，從卡包撿出一張黑卡遞了過去，“給她。”

    冷亦雙手接過那張鍍著金邊的黑卡，眼底閃過詫異。

    他的副卡。

    不過以他的性格和身份並不會多什，隻是頷首道，“是。”

    顧涼城停頓片刻才繼續道，“你給我換個司機，明開始你跟著池雋。”

    冷亦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依然是那句不變的言辭，“是。”

    冷亦把卡送到池雋那的時候，池雋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纖細的手指捏著卡片兩端，剛要用力掰斷的動作忽然頓住了。

    這是她用一顆腎和一條命換來的，為什要掰斷呢？

    這是她應得的啊！

    池雋一共在醫院待了將近一個月。

    她也沒有再請護工，一直是江述托護士留意著她，吃飯的時候冷亦會去替她取餐，江述不忙的時候也會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