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此言,秦漠然心中一驚,當即不著痕跡的道:“郭仙子既然是化仙宗門人,秦某偶爾也曾光臨化仙坊市,人海中擦身而過,偶爾產生眼熟之感,這也沒有什好奇怪的吧。”
“也許吧!”郭蓉嘴角笑意更甚。
符攻笑道:“大夥兒隻顧著在此寒暄,豈是待客之道!多羅兄、張兄、秦老弟,符某府中備得薄酒,我等正好把酒言歡,如何!”
眾人大笑,遂與符攻相偕進入宅院。
自外表看來,符攻的宅院金碧輝煌,進入內宅之後,迎麵便是一片碧綠的草地,草地上擺了好些案幾桌椅,正有不少修者據案而坐。
秦漠然冷眼旁觀,發現這些人全都是金丹期的強者,甚至在一處涼亭中還坐著四名氣息異常強大之人,竟然是元嬰期的修者。
這符攻好大的麵子,甚至能夠請到元嬰修者出席其婚典。
符攻相偕秦漠然入得內院,便著張姓修者負責安排,他卻告一聲罪,帶著郭蓉出得院門,不一會兒功夫,複又領了一名金丹修者入院。
眾修者在符攻的草地上落座,既有三三兩兩圍坐論道之人,也有一堆人聚在一起賭鬥靈石法寶,更多的修者卻是據案獨酌,一副拒人於千之外的模樣。
秦漠然暗自數了數,到場的修者除了自己一個築基境界之外,其他全是金丹以上的強者,算上那四名元嬰強者,足有七八十人之多。
張姓修者顯然是負責符攻婚典的總管,將秦漠然安排在一處花樹之下落座,陪著聊了數語,隨後便告辭匆匆忙碌而去。
秦漠然暗驚符攻的排場,舉目四望無熟客,於是便默不作聲的落座冥思,悄然在心中推演起金箭門的箭技。
對場中突然多出一名築二的修者,秦漠然的到來自然引起了一眾金丹修者的注意。有人瞥見其肩負的焰沙葫,立刻便知曉了其身份,有人交頭接耳,朝著秦漠然指指點點,顯然在互相通報秦漠然的身份。
對這些修者的指指點點,秦漠然心中略有不豫。
不久,便見一名金丹三級的修者徑直向自己走了過來,此人沉著臉,一副不懷好意的模樣。
“你就是秦漠然?”此人來到近前,冷冷的質問。
“秦漠然,那人就是秦漠然!”聽得此人言語,在場的金丹修者頓時騷動起來,仿佛這個名字帶有魔力一般。
“就是他,屠了黃家全族!”有人訝然道,“看起來眉清目秀的模樣,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嗯,據此人乃築基九級,如今顯露的氣息卻是實打實的築基二級。”有人賣弄自己的見識,“據,那人佩戴著一塊古玉,能夠將修為足足隱匿一階呢”
眾紛紜中,秦漠然抬頭將那金丹三級修者略一打量,見這廝話沒有禮貌,一副找茬的模樣,他便懶得搭理對方,竟然將麵前之人當做了空氣,略一打量後,卻又垂目繼續沉思,仿佛根本就沒有聽到對方的質問。
秦漠然傲慢的模樣,徹底激怒了來人,此人將眉毛一聳,麵色越發陰沉:“子,楊某問你話呢,你這半死不活的裝死,究竟是什意思?”
聽得這話,秦漠然越發火了,於是睜開眼,也不起身,兀自端坐在椅子上,冷冷開口道:“你這是個問話的態度?連個請字都沒有。難道,你家大人沒有教你禮儀舉止?再了,你當自己是什人?哥們憑什非得回答你的質問?”
秦漠然伶牙俐齒,這一番夾槍帶棒的,直噎得那姓楊的修者作聲不得,於是冷笑一聲,“楊某過慣了刀頭舔血的生活,素來不知道禮儀為何物,姓秦的,你且老實交代,我七舅與十三舅究竟因何而亡!”
“這人是蕩楊家之人,姓楊名波濤,自幼資出眾,七十餘歲便已凝結金丹,如今一百三十歲,已然是金丹三級,一身水行功法頗為不俗。”秦漠然的腦海中突兀的響起神念傳音。
抬頭望去,隻見張姓金丹修者嘴唇略動,對自己報以善意的微笑,顯然傳音之人正是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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