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三個字，鳳明曦擲地有聲，直擊聶靈均心中最後深處的靈魂。

    我恨嗎？我恨嗎？我恨嗎？

    麵對鳳明曦的咄咄逼問，聶靈均招架不住，唇邊反複的呢喃著這三個，也是拷問著自己的內心。

    若是恨，也許有也許沒有，從他稱為段家人質的那一刻起，他幾乎就算是認命了。

    可是他是怨的！如果不是當年的拿到密令，他又怎會落到如今的這個模樣，沒有一個人家，也沒有一個親人。

    可是當他看到麵最主要的核心是鳳明曦的時候，他本來是有恨的，最後也隻能怨了。

    比起他自己，他根本無法理解明昭女王的狠心，人人稱道的一代女王，有無數的讚譽，可是對於自己還未出生的孫女來，她的心腸卻比任何都要硬。

    最後聶靈均閉上了眼睛，雙手依然在發顫，慢慢的回答鳳明曦：“我恨，可是我卻沒有選擇。”

    “……”鳳明曦唇畔譏誚，冷笑數聲，她的身姿端得筆挺，繼續直擊聶靈均的內心。

    “我知道哥哥曾經也有喜歡的人，也知道哥哥曾經無數次想要和那位姐姐表明心意，可是你知道你的處境，別有段家人在，就算段家人不介意，你們的孩子又怎辦？再次重蹈覆轍嗎？”鳳明曦絲毫不留情，聶靈均一貫隱忍謙和，可是憑什他就該為了那個死去多年的明昭犧牲？

    “你害怕，所以始終沒有，直到那位姐姐嫁了人，現在孩子也有兩歲多了，所以本來你就離開了城。”鳳明曦本不想這直白，可是聶靈均更主要的是卻是因為她才落到今的地步，她放不下了。

    同時，也不認同了！

    直到這個時候，聶靈均的臉色已經蒼白到了近乎透明的狀態，雙眼空洞無神，整個人癱軟在椅子上。

    他很聰明，鳳明曦的他都懂，但是他卻更善良，鳳明曦是鳳家唯一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