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褚茂川三人耽擱的時間太長了,戈溫書吃下的影響屍蟲的丹藥可以作用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在粗略地講了講接下來的打算之後,肖盞便將戈溫書送到了秘境之外。虺安壬恰好沐浴回來,並沒有發現什不妥的地方。
“下次再有人不長眼地找麻煩,你可以直接結果他們不必顧及我。”虺安壬又放了一點權給戈溫書。
戈溫書嗤笑道:“你這句話不覺得好笑嗎?結果辱我之人的性命……,我還有這個能力嗎?別以為我不知道,我現在就是一個空架子。從外看著還算是個修士,其實修為已經被你通過屍蟲吸取得差不多了。”
虺安壬的臉色鐵青,戈溫書的他當然知道!若不是他及時發現了自己對戈溫書的感情,想必對方此時已經失去全部修為成為一個和凡世年老之人一樣滿身都是皺皮的老頭子了!
想到這虺安壬就覺得滿心都是後怕,幸好!幸好!
“你想修煉屍蟲功法嗎?”虺安壬問道。雖然一旦修煉此功法就再也不能飛升至仙界,但總比空等著壽元耗盡要強得多吧!
戈溫書再也忍不住了,怒斥道:“你以為我和你一樣為了修為和壽元什惡心的事都能做得出嗎!滾!別這礙我的眼!”
虺安壬現在對戈溫書的容忍度高了不止一層,即使被罵得狗血淋頭也不生氣。一想到本來就是自己對不起戈溫書,虺安壬便怎都氣不起來了。
“好,我滾。你冷靜一下,我改時間再來看你。”
虺安壬走遠了之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褚茂川三個人再蠢也不可能在吃了清除屍蟲的丹藥後不僅沒找地方好好待著,反而來到永安峰找戈溫書的麻煩。生怕他不能發現嗎?
心存著懷疑,於是虺安壬便放出神識看看戈溫書在幹什。結果對方麵無表情地坐在蒲團上,正對著一個白色花瓶,瓶子插著一條柳枝。
每隔一盞茶的功夫戈溫書就會撕掉一片柳葉然後一句:“收回你的神識!”顯然並不能確定虺安壬的神識是不是真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虺安壬覺得好笑,他懷疑任何人也不應該懷疑幾乎已經沒了修為且每時每刻都活在監視之下的戈溫書。況且,戈溫書現在可以依靠的人除了他虺安壬之外還能有誰?
想到這,虺安壬就安心地收回了神識。還是留給戈溫書一些空間吧,免得將人逼瘋了。
麵前花瓶的柳枝突然自己擺動了一下葉子,戈溫書鬆口氣,肖盞這是在提醒他某個惡心之人的神識已經離開了。
肖盞對蒼邯道:“咱們也走吧。”
“嗯。”
師徒二人沒用多久就回到了悠姻城的翼樓中,還是待在這自在一些。在丹門的永安峰上,師徒兩個總是擔心被虺安壬發現。
肖盞長呼一口氣道:“虺安壬的修為好像又凝實了不少,再這樣下去,用不了五年他就要突破至化神中期了。”
修為越高、突破就越難,有些修士甚至在築基期的門檻上都能被絆住一百年。可想而知,正常情況下由化神初期突破至化神中期需要多少歲月。而虺安壬的修為處在化神初期不過才十幾年吧?這等速度實在是太駭人了。
蒼邯道:“師父,我有一個想法。”
肖盞笑道:“每次你這樣的時候,就表明你又發現了什。直吧,你這次又給我帶來了什驚喜。”
“這個想法來自於虺安壬。師父應該還記得虺安壬詢問戈門主的一個問題,‘你想修煉屍蟲功法嗎’。虺安壬既然這問,就明戈門主符合修煉屍蟲功法的條件。師父不妨想一想,連幾乎失去修為的戈門主都能符合的條件究竟會是什。”
“被屍蟲寄居!”肖盞立即想到了答案。
“沒錯。那師父,我們是不是可以利用這一點做些什呢?”
肖盞像是想到了什,一會兒滿臉都是欣喜,一會兒又滿臉都是愁緒。
“師父?”
“你恐怕也想到了吧,若是咱們煉製出的丹藥真的能夠清除諸如虺安壬這種人體內的屍蟲,那是不是也明任何一個被屍蟲控製的修士都可以通過修煉屍蟲功法成為屍蟲之主的爪牙?我們殺了一個虺安壬,屍蟲之主就會再創造出一個‘虺安壬’。”
“師父考慮得很全麵。那以師父之見,當務之急我們該怎做?”
“盡可能多的煉製丹藥,然後找機會殺了屍蟲之主。”
蒼邯不得不潑冷水:“師父,現在被屍蟲控製的人太多了,以我們之力根本煉製不出那多的丹藥;另外,屍蟲之主是誰我們尚未確定;還有,戈門主曾過,屍蟲之主是不會死的,我們攢下來的雷劫能不能徹底消滅屍蟲之主也尚未確定。”
“……”肖盞拍拍自己有些發脹的腦袋,故作輕鬆地道,“車到山前必有路,問題總要一個一個的解決,不要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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