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夢中幾個場景的變化,肖盞已經可以肯定眼前之人是暫時沒有了蒼邯記憶的牧君塵。
原來被愛人忘卻是這種滋味啊,肖盞摸了摸又悶又堵的胸口,什話都不出來。
“你怎不回答我?”少年站在肖盞的麵前,眼神充滿了期待和些許疑惑。
他明明不認識這個人,為何會有一種想要和他永遠在一起的衝動?
肖盞抬頭揉了揉少年的軟軟的頭發,道:“蒼邯,你再想不起來我是誰,我真的會生氣。我們的雙修大典再有幾日就要開始了,你一直無法醒來是不是想錯過大典?告訴你,這次若是錯過了,你就別想再有下一次。”
少年聽不懂肖盞的話,隻是覺得他通過自己看另外一個人的眼神很討厭。
“我不是蒼邯!”少年大喝一聲。
肖盞緊緊逼問道:“那你是誰?!”
“我……我是誰?”牧君塵嗎?不,少年搖頭。他早已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牧君塵了!
肖盞非常失望,於是轉身離開。任憑身後的少年如何呼喚,他都不再回頭。
“你不要走!回來!”少年向前跑著追趕肖盞,然而縱使他跑得很快卻離那人越來越遠。
肖盞在走出夢境之後立即將重舟和寂滅仙火叫進屋內,還沒開口就聽一獸一火道:“老祖,我們能感覺到主人此刻很著急,但不知他因何而著急。”
肖盞鬆了一口氣:“能感覺到就行,明他快醒了。”
話音剛落就聽到床上的蒼邯大喊一聲:“師父!”然後就睜開了眼睛。
肖盞連忙握住他的手問道:“你終於醒了,可有哪不舒服嗎?”
“師父……”蒼邯將肖盞帶進自己的懷,抱著他像狼狗那般嗚咽著道,“你沒離開真是太好了。”
肖盞十分心虛,沒敢承認在夢故作離開之態的人真的是自己。
為了讓徒弟忘記夢中的事情,肖盞故意惡人先告狀:“你這次做得很不對!下次不許再擋在我的身前!”
蒼邯立即承認錯誤,但心卻是打定主意死不悔改。不擋在師父的身前,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他受傷嗎?蒼邯的心可沒這冷。
“師父,我昏過去多長時間了?”蒼邯還記得夢中的師父提醒他雙修大典舉行的日子就快要到了。
“三個月。”
蒼邯被嚇得頓時從床上彈了起來,後知後覺才意識到師父的應該是空間的時間。
“你這激動做什?”肖盞本來在蒼邯的懷躺著,結果差點被掀翻到地上。
“沒什。我隻是以為外界的時間過了三個月。”蒼邯又抱著肖盞躺回了床上。
提起徒弟昏迷了如此長的時間,肖盞就很生氣。
“你的神魂差點被穆巍淙打散,我費了很大的功夫才將其修複。以後務必心謹慎,此等事情不可再有第二次,否則就連我也無法救你。蒼邯,你知道嗎?其實你拿性命來救我是一種非常自私的行為,你根本沒有站在我的立場上為我考慮過。”
蒼邯默默聽著,明麵上一點都不反駁師父的話。但在這種事情上,他寧願自私。
接下來師徒兩個又閑聊了一會兒,他們已經很久都沒有如此貼近地過話了。
兩人從混靈大陸現在的局勢聊到將來去另一個世界如何生活,甚至聊到了夏子儒將來會不會成為一個紅得發紫的偶像明星——肖盞對夏子儒要演偶像劇這件事有著莫名其妙的執著。想象中的未來永遠是很美好的,隻是不知能不能實現。
待聊了一整圈後,肖盞又將話題扯到了這次蒼邯受傷的事情上。
“對不起。”肖盞道,“我沒想到隱身鬥篷在穆巍淙的麵前一點用都沒有。”
“師父不必自責,我們想辦法將其變得有用不就行了?”
一聽這話肖盞就明白了:“你是不是又有了什想法?”
“對。”蒼邯道,“師父還記得唐唯清獻給你的寶貝嗎?”
“我當然記得。是鳳翎珠!”
“當時唐唯清便了,鳳翎珠具有隱身作用,然而她卻不知該怎用。我們不妨試一試,也許鳳翎珠能夠完善隱身鬥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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