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穿旗袍的女鬼也就一鬼民,力氣而言與人家妖怪肯定沒法比,她掙紮了一翻也沒什效果,口不能語,隻見到她那雙絕望的眼神沁出淚來,終是被那條黑帶拖著前行,拖了幾米,那女鬼抵死不從,雙腳用盡全力的後傾。
這拔河陣勢還沒拉開,妖怪回頭鼻子一皺,似是不耐,輕輕一拽,那女鬼就地跪摔在地,他隨手提了起來,毫不費勁,就像拎著一條斤而八兩的活魚,偶爾感覺到黑帶子傳來跳動掙紮之感。
在妖怪前麵,不管是人類,還是人死之後的魂魄,都太緲了。
林待捂著口,就怕自己吱出一點聲響,她抵住大柱子,因為害怕身子微微發抖,蹭到柱子難免有些細碎的聲響發出,那妖怪聽力了得,遠了也就罷了,冥界之內,四處陰風呼嘯,聲響也就被陰風給掩蓋過去了,可這幾米之距的動靜實在瞞不過他。
當即一條黑帶激射了過來。
“!”
那帶著唾液的黑帶子原來是那儲魂蛙縮版又黑又長的舌頭,卻是可以分出無數條,像利箭一般射到了木柱上,粘稠的帶有腥臭之味的妖怪唾液就濺射到柱子及地上,好在身後的大柱子,替她擋住了。
聽見聲之後,她就地拾起一顆石子,朝遠處的屋頂扔去,當即遠處的屋頂傳來石頭滾落的動靜,引的那妖怪飛身跳了過去,她趁機溜進了不遠處的鋪麵,為了不發出聲響,她不敢伸手去關門,隻能任由那陰風啪打門簾。
她捂著突突亂跳的心髒探頭去看門外,遠處的屋頂被那妖怪翻的瓦磚亂掉,劈啪作響,她沉思著自己能不能在妖怪的眼皮底下逃走,不自覺撫了撫控水石。
她沒有注意到,她食指所戴的控水石正閃爍著白茫,與窗外另一個人所佩戴的戒指閃爍著的光亮是同一個節拍,似乎有某種力量牽引著,隨著那個人的靠近,兩枚戒指光閃的越來越頻繁。
那人悄悄從窗戶翻了進來,手腳輕便沒有發生聲響,他循著戒指的光來到林待身旁,見外麵妖怪劈劈啪啪翻尋剩存魂魄。
“跟我來。”他拍拍林待的肩膀,率先快步鑽進了茶鋪的間。
林待怔了,她完全沒注意這人是從哪冒出來的,他匆匆一個側臉,她甚至都還沒看著他的模樣,那男人穿著寬大的白色袍子,有點像醫生,隻是他的長發紮到了頭頂上,梳理得很順,這發型像極古代男子,又與他身上所穿的現代醫生的醫生袍搭不上邊,她一時也搞不清楚這人應該是屬於哪一個年代的鬼魂。
“快呀。”那等了半響沒見林待跟過來,他忙又探出頭來向她招手,眼見外邊的妖怪很快就探查到這邊來,他眼帶焦急。
林待迅速分析了下當前的情形,想來這人無害,至少比妖怪安全得多,她便壓低身子跑過去。
她一進去,那男人便伸兩指在門上畫了一個框,以林待的眼力來看,那個框大致就是個簡單的長方形吧,隻是他畫完之後,門上便現出水紋一樣的波動。
“好了,那妖怪暫時感知不到我們。”他。
“你這是……”什法術?
“哦,離音術。”他撓了撓頭,像是不好意思露了一把雕蟲技,他道“我道行不夠,隻夠堅持半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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