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亮時分,屋外有家養的公雞啼叫。
許安喬幽幽轉醒,蹙緊了秀眉,骨頭像被分了家,疼得厲害。
她微微睜眸,借著昏黃的光線,看見一臉冰冷陰沉的男人,正佇在床頭扣著衣服。
“傅守言,昨夜我們……”
“許安喬,你別抱著期待,我不會對你負責。”傅守言冷漠的打斷許安喬的聲音,得直接了當,完全不給許安喬留有回旋的餘地。
許安喬心底一陣瓦涼,唇角浮起苦苦笑意,“我沒想過讓你負責。”
雖昨夜,她明顯是不受控製,不知道自己為什會迷迷糊糊的和傅守言做了不該做的事。但,那是她心甘情願給他的,她無怨無悔。
“最好是如此。”
扣好最後一顆扣子,傅守言才正眼看向許安喬。她臉上緋色未褪,露在薄毯外的纖細胳膊,青青紫紫,烙著他專屬的印跡。
他目光微灼,速移開視線。
他承認,他昨夜是瘋了。
瘋了般的想要她!
他也知道,他之所以控製不了自己,是因為昨晚上喝的那碗補湯有問題。
那碗湯,應該是被加了料。
“還有,記得吃藥。”他拿過床頭櫃的腕表戴上,漫不經心的附加一句,“我不希望有更多的意外。”
許安喬苦澀誹笑,“你怕我懷孕綁住你?”
傅守言不承認也不否認,但出來的話語真的諷刺到極點。
“畢竟,這是你唯一能抓住我不放的機會。”
語畢,他走出房間。
許安喬心灰意冷的閉上眼睛,淚花在眼角輕輕的閃爍。
是啊,若是意外懷孕了,她就能利用這一點,死纏著他不放了。
可是,她許安喬不想做那樣的女人,她不想愛得那卑微賤入骨頭,更不想毫無尊嚴底線的去乞求他施舍愛情。
下午。
許安喬離開老宅,去藥店買了藥。
回到家中,按明書,吞了一顆。
夜晚,她收拾了行李,將重新簽好正楷字的離婚協議書擱放在床頭。
隨後,拖著行李箱,步伐沉重的走了。
她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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