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窗外飄起毛毛細雨,涼涼的,隨風飄搖跌入窗,輕輕灑灑的洋在許安喬的臉上。
她立於那,眸光靜靜的望向灰蒙蒙的空,望向在細雨中開得鮮豔的花草,望向蜿蜒曲折的鵝卵石徑,會否有她思念的人,撐傘踏雨輕輕而來。
眉眼漸漸低垂,許安喬暗自苦笑一聲,她怎還在期待他會來呢?
他怎可能會來呢!
他不可能會來的!
唇邊苦澀蔓延到心底,長成苦刺,深深的紮在那,仿若再情動一分,便會疼得致死。
“傅守言,我許安喬不會再犯賤了,更不會對你愛得卑微了。
我對你的愛,已死。
從昨日起,從今起,我不會再愛你!
過去,就當我是瞎了眼。”
她拿出手機編輯了短信,衝動的要發出去,但在按發送的那一瞬,心又猶豫了。
最後,還是狠狠刪掉,刪到一字不留。
她果然還是賤到無可救藥。
為了這一個不值得愛的冷血男人,她真是賤癌入骨,不愛就會死。
叩叩。
忽而,門外響起敲門聲。
“安喬大姐,老夫人從佛堂誦經回來了,讓您過去大廳。”王伯站在外麵畢恭畢敬的。
“好,我知道了。”
許安喬簡單梳洗了一下,換了身衣服,便趕往大廳。
大廳上,許老夫人和她的長媳婦徐清鳳正坐在沙發那飲茶。
“奶奶。”許安喬加快了腳步,揚起淺淺的笑容,走過去。
“終於舍得回家啦?”
話的,是徐清鳳,她話音有些尖酸,也有些不屑。
“……媽。”許安喬每次喚她,始終覺得有點拗口喊不出來。
徐清鳳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茶,並不想應她。
這多年來,每每如此,許安喬也習慣了。
“過來坐。”許老夫人看了許安喬一眼,輕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同樣是沒有多熱忱的感情。
許安喬走過去坐下,傭人端來一杯花茶遞給她。
“怎?就你自己一個人來嗎?”
許安喬點了點頭,“嗯,守言他……比較忙,一時抽不出時間來。”
“唷,他還真是大忙人啊,從你們結婚到現在,他什時候有來過許家?連之前回門都是你自己來,這是不是瞧不起我們許家。”徐清鳳冷嘲熱諷的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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