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壩入口,一輛邁巴赫,超著死亡時速,狂飆而來。
下一瞬,車子猛地在壩口停住,幾名大漢抄起家夥,謹慎戒備。
傅守言就一個人來,他果然夠有膽魄。
但盡管如此,傅仲榮還是不敢疏忽大意,“你報警了嗎?你若是報警,她們全都得死。”
傅守言沒有急於回答。
他神情冷漠的走過來,在看到滿身是血的許安喬時,心髒一縮,極力壓住心中那股難喻的疼痛,反複告訴自己,不能心疼她,千萬不能心疼她!
越是在乎她,隻會讓她受到更多的痛苦。
他臉上的冷漠無情,映入許安喬眸底,心是空晃晃的悲涼。
他一點兒都不緊張她,真的一點兒心疼她的眼神都沒有。
許安喬徹底絕望了。
尤其是看他的目光隻落在那個南兒身上,她更覺得自己的一顆真心,被丟在地上輾得血肉模糊,化成可悲。
許安喬突然冷笑,笑自己強撐一口氣想見他最後一麵,他卻根本不看自己一眼。
可就算如此,她還是愛他愛到失去自我。
眼角餘光撇到許安喬溢著血跡的唇角,她冷冷發苦的笑容,就像一根淬了毒的刺兒,狠狠的,鑽入他胸膛,紮在他心尖上。
那,始終有一道傷,心輕輕一動,就會很疼。
這抹疼,之前全是徐南兒,而如今,也有許安喬的份。
掩住眸中雜緒,傅守言在兩米遠的地方頓住腳步,抬眼看向傅仲榮,清冷的,“二叔公,警方正在通緝你,你逍遙不了多久。”
兩個月前,也就是許安喬她奶奶壽宴那夜晚,他突然接到傅仲榮越獄逃走的消息。
整整兩個月,他一直協助警方尋找他,幾乎翻遍了欽陽,都查不到他的行蹤。
不得不,這隻老狐狸,有人應外合,才能如此衣無縫。
而這段時間,他一直以為許安喬還住在許家,暫且安然無恙,猜想老狐狸也不可能去抓她。
沒想到…………意外還是發生了。
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握成拳,他的目光,如淩厲的冰刃,緊緊的,緊緊的落在許安喬血跡斑斕的衣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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