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做什?”痕聲問。

    “像是在給死人化妝。”我回答:“可是,死人化妝為什不在殯儀館,而是在自己家,這難道不奇怪?”

    “是這老家夥?”

    我是。

    “那還等什。”痕一腳踢破大門,雙手叉腰:“喂!你就是‘斂道’?”

    老頭抬頭看了我們一眼,又低下頭,對身邊胡渣男:“你怎回來還帶著尾巴,我教你那些防跟蹤的本事都哪兒去了。”

    方老板一陣懊惱:“師傅,我不知道他們在後麵跟著我,我給您丟人了。這兩個人今來到鋪子,是要找您,我給推掉了,您不是過不再見外麵人的。”

    “推掉。”這話我可不認同:“你今的是沒有‘斂道’這個人,可沒有推諉的意思。”

    “算了。”老頭將罐子擺在一邊的長凳上,拍拍身上的皺痕,坐在板凳上:“吧,你們找我什事。不過先好,要我幫忙是可能的,我已經不再過問江湖中事了,你們要是真的有事,可以找我的徒弟。”

    我點燃一支煙,看著他傲嬌的表情,隻想笑:“老師傅,你在道術界可是出了名的大紅人,不然我們怎來找你幫忙呢?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降門的掌門人,我姓張,叫張安。”

    “降門?關我什事,我和烏牙沒什交情。”

    “這可就是您老不對了,當年你和烏牙可是號稱道術界的泰山北鬥,可是您一心研究降頭,而且是見財才能出手,我可是久仰你了。”

    老頭往地上呸了一口,道:“你在譏諷我?”

    “我哪兒敢,這次真的是有事情要找你幫忙。”

    “既然找我幫忙,你該知道我的規矩,錢少我可不幹。”他哼笑道:“少於二十萬,我不伺候。”

    獅子大開口啊,要是普通的事情,我也就不需要他了,可降頭,我是一竅不通,隻能求助這位前輩。

    “放心,錢不會少你的。但是我現在沒帶錢在身上,你跟我回去,我還有五十萬的存款,都給你。”

    老頭眼神發光了,立刻站起來:“你……你有五十萬?都給我?”

    “沒錯。怎樣,這下願意出手了吧。”

    在我看來,隻要是錢能解決的事情,就絕對不會廢話,也省的浪費感情。何況我還有個提款機烏風雲,那可是多少億身家的企業家。

    可是,他還在遲疑:“你們兩個娃娃,不會是欺騙我的吧?什樣的法事能值五十萬,你們可別蒙我老漢。自打我從娘胎出來,就沒聽過會有這等好事。”

    “我們想讓你製造一次降頭。”

    老頭子聽的有些蒙逼:“你等等,我沒聽錯吧,你剛才什?再製造一次降頭?”

    “沒錯,就是這意思。而且,這次的降頭必須是全城性的。”

    方老板破口大罵:“草!虧你們還是道術中人,居然出這不要臉的話來。殺害生靈,你是想我師傅不得善終?師傅!別相信這兩個人。”

    我:“這是真話,在我們的城市已經有不少奇怪的現象發生了,到處都是比瘟疫還可怕的植物。這事情,想必你們在網上可以看到。”

    這是,張老板偃旗息鼓了:“師傅……也許……也許他們的還真是那回事,我在店用手機看了新聞……”

    老頭撅起嘴巴,眼珠轉動著:“好吧,進屋來。”

    我們應聲進門,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他們。

    這老頭一拍桌子:“娘的!你們當我是白癡,用這種低能的話來誆騙我老漢!徒弟!把這兩個神經病給我趕出去!”

    “你們走吧,我師傅不像見你們。”

    我也不是那好打發的:“老頭,虧你還是道術中人,祖師爺張師立下的規矩,我看你是忘的一幹二淨了,替行道,衛道降魔,你是一點都沒譜。老子是看錯人了,居然認為當然赫赫有名的‘斂道’真的有本事,想不到,隻是個膽怕事,有錢都不敢賺的窩囊廢。”

    到這,痕衝我豎起大拇指:“不愧是我大哥,罵的好!”

    老頭笑了:“娃娃,別用激將法,這招對我不靈。我都多大歲數了,還會被你一個娃娃給坑騙了?今就算你出花來,我也不會幫這個忙。你們滾吧。”

    滾?這話的很輕巧啊。

    這時,門外有人闖進來,火急火燎的,是個女人,進門都顧不上看我們,就對老頭大喊:“爸!歡歡被車撞了!讓方嚴開車,馬上去醫院!”

    老頭慌忙中咳嗽好幾聲:“我的孫子!我的孫子!”

    我問:“這位太太,人是什時候撞的?”

    “半個時以前。”女人回答,接著,她看看老頭:“爸,這人是誰啊?”

    “沒誰,兩個豬。”老頭站起來,推著女兒出門:“走,方,馬上開車,我們去醫院!”

    “慢著!”我喊道。

    老頭一轉身,怒氣衝:“怎著?你還想和我動粗?我告訴你,今我孫子出事,八成就是因為你們兩個掃把星給害的,爺們現在沒功夫和你們廢話。給我滾!”

    “如果我能救你孫子呢?”

    老頭腳步遲疑了:“你什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