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宋讓下去做菜的空擋，程媛才偷偷摸摸的跟身旁的霍謙曉聲：“你不是進宮複旨了嘛，怎這快就回來了。”

    而此時的霍謙曉正一心一意盯著正對麵的翟楚，哪聽得見。

    程媛未察覺又大點聲了一遍。還是沒反應，抬頭一看，他眼含笑意不知在那想入非非些什呢。

    白更澤就好心地回答，“未到宣武門，就遇到德善公公一行人去泉王府召劉院正。仔細一問才知道龍體有恙，我們就返了回來，想到今日路過的新開的酒肆，便進來瞧瞧。不料遇到了昭媛。姑娘”

    程媛一撇嘴那個病秧子還沒治好，劉院正這會有的累了。不如直接一劑鶴頂紅，還省事了呢。這話她也就是想想可不敢出來。

    神經大條的她才反應過來剛剛霍謙曉的眼神。出身宮闈的她見得最多的不過是皇上雨露均沾潤物無聲的表現，何曾遇到過如霍謙曉一般毫無遮掩保留的愛慕注視。臉上不自然地泛起紅暈。

    白更澤一忍再忍，也免不得嘴角抽了幾下。於是四人心照不宣地同時低頭作喝茶狀。

    場麵一度歸於寂靜。

    白更澤本來是為了掩飾尷尬才喝茶的，品過之後便產生驚喜。聞著隻是一般的苦丁茶的香氣，甚至茶水也是涼的，一入口就是意料之中的苦，從舌尖蔓延到嗓子再到胃中。苦過以後竟慢慢泛起一點點的回甘。這甜味在平常是可以忽略不計的，但是在苦後便顯得格外珍貴，簡直一掃今日的一係列的陰霾。

    “公子也喜歡這先苦後甜的感覺？”翟楚見白更澤茶杯已空，就起身為他續茶。

    “佳林姑娘乃澤同道。”

    霍謙曉一看兩人搭上話了，就坐不住了。接過翟楚手中的茶壺，想為她也續茶。怎料瑩瑩玉手覆於杯上，一擋。“先苦後甜奴一次即可。”

    他訕訕地放下茶壺，微一頷首。程媛不解風情地插話，“這苦的茶也就那個大白才能下咽。”

    翟楚實在無法想象白更澤這般如玉公子竟被叫稱大白，忍不住一笑。霍謙曉見美人開顏也湊趣“大白？果真是個極好的名字。”

    白更澤心中默哀，郡主他惹不起，於是將一腔怒火撒向那個看熱鬧撿笑的。“之謙年愈弱冠竟頭一次情竇初開，學那少年慕艾之事。也不知府中的嫂夫人是喜你開竅還是憂你另尋新歡？”

    “折煞奴了，奴不過是一商賈之人。如何入得公子之眼。”

    霍謙曉忙打岔，“咦，這竹子種的極為典雅，不過怎隻種了一列。”

    佳林剛要回答，就聽一中氣十足的叫嚷，“姑姑，讓我回來了，快來接我。累死了。”

    十分秀氣的臉龐，帶著些許嬰兒肥，但不難看出長大之後必定是個英氣玉秀的美男子。的身軀扛著幾根粗竹，氣喘籲籲的樣子委實可愛得緊。

    程媛愛武，慕王倬還有一樣不為人知之事，那就是喜歡孩。待男孩剛一冒頭就忍不住上前抱住肉肉的他，吧唧一口。

    男孩被竹子束縛住了手腳等到他反應過來已經被人親了一口。姑姑五歲的男孩子已經是大孩子了，要跟女孩子保持距離。冷不丁地被人占了便宜，手中的竹子一鬆一歪嘴就哭了。

    程媛被這一幕弄的束手無策。翟楚隻得過去抱著他安撫，“麓乖啊，沒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