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木肆這邊翟麓找不到姑姑嚎啕大哭的不同,翟楚悠哉悠哉地在房頂上看星星。隻等到蒙蒙出亮,路上漸有行人,商販們都打開了商鋪,她才揉揉眼睛,跳下來。
不知是聽過路上誰的,東街的冰豆腐好吃。她就躥去東街,困乏的時候來一碗冰豆腐真是提神醒腦。
翟楚又跟豆腐老板打聽得知,南街的陽春麵也是頂好的。品嚐過後覺得味道一般,心中合計,兩個老板肯定認識,怒道再也不去吃冰豆腐了。
這樣一路逛吃逛吃,就接近晌午了。翟楚帶著采買的大包裹直奔午門。
“額,守衛大哥您通融通融,傳給昭媛郡主一句,阿楚來了。就好。”翟楚找遍上下也沒看到令牌的影子,不得已討好守衛大哥道。
翟楚被守衛的目光掃了好幾遍,這副窮酸模樣實不像認識郡主的人。
“走!走!走!哪來的叫花子,你認識郡主?我還認識皇上呢。再來尋釁滋事,打折你的狗腿。”
翟遼與西涼民風大為不同,隻這守衛的話竟像照搬一樣,翟楚還覺得有一絲親切。
“狗眼看人低,楚大人可是聖上親封的公主女師。”還是那樣的氣,一身錦衣衛千戶官服英姿挺拔,鬢角卻插了一支桃花。
張南果然沒死!
霧城之役後,翟楚遍尋張南的屍首而不得,又聽翟弘把他的皇後獻給西涼皇帝,他可能沒死的念頭就出來了。今日張南活生生地站在她麵前,翟楚才清楚地感受到她到底有多恨。理智上頭強忍著沒動。
“張千戶大人萬福金安。”兩個守衛忙不迭地行禮,又誠惶誠恐地對著翟楚一勁磕頭,討饒。
張南衝她威脅地挑眉,低聲道,“楚郡主,多日未見,張某可想你的緊啊。不如我們找個地方敘敘舊。”
見翟楚怒目而視,手緊緊地握著包裹。接著威脅,“張莊嬪娘娘身處深宮自然不得見楚郡主的風姿。想必這段往事予她聽,定能讓娘娘扶搖直上九萬。楚郡主是不是?”
瑟地在身前搓搓手,猥瑣的表情讓翟楚恨不得把上午吃的東西全都吐出來。
但是為了夢的安全,她還是決定隨他去。翟楚可不相信自己連個窩囊廢都打不過。
張南從翟楚手中接過東西,故意用指尖劃過她的手。翟楚又一陣惡心。很好,不斬了他的爪子她就不是六劍傳人。
“愣著幹嘛,快把楚大人的東西送到錦衣衛所去!我跟大人要敘敘舊。”張南裝腔作勢地踢了兩守衛一人一腳。彎著腰賤兮兮地為翟楚引路,“請!”
足足繞了城牆三圈,張南才帶著翟楚走向一條在白卻空無一人的道。順著路七扭八拐,翟楚才認出這竟然是木肆的斜後巷。
跟著張南進入一間看起來很實際上也很的屋子。待關上門之後真是伸手不見五指。翟楚想著,這等光景最適合殺人了,不是嗎?
唰地一聲,他拉開遮著窗戶的黑布。翟楚這才看清屋子的情況。床,梳妝台,花瓶擺設甚至連首飾都一模一樣。一種惡心的感覺從心底蔓延。透過窗戶甚至還能看到她的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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