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一山高——孰低——孰低——雀山低——”
“別動!”紅天一把按住南宮墨的頭,將他臉朝下,整個上半身都壓在桌子上。
“你要幹什!”南宮墨試圖用手肘頂開身後的紅天,對方卻幾下就化了他的招數。
紅天的手解開南宮墨的領口,慢慢摸上了他的頸子……
“我操你大爺!”南宮墨被激起一身雞皮疙瘩。
“嘴巴幹淨點!我要解開你的穴道!”
“什?”
“忍著點兒啊。”紅天嘴上那說,手中可沒留情。
紅天其實早就想好了。南宮凡的那番話,最終讓他放過了南宮墨。
原來這多年,都是和自己過不去罷了。
雙指一並,在南宮墨的脖子上點了幾下。這幾個動作看似輕飄飄,實則用力如洪荒。
“啊啊啊!”
山林間的鳥兒成群飛起……
“瑾莊!”
震天的怒吼,是那西蠻國的大將軍,“我倒要看看,‘天下第一’的名號,瑾莊是否真的擔得起!”
瑾莊在舊京城,赫然一位頂天立地的巨人。
於西蠻,瑾莊就是一道關。隻要瑾莊撐得住,他們就休想再有進一步的侵略。
於瑾莊,西蠻就是一個扭轉天下乾坤的敵人。
若勝了,瑾莊名揚天下,南宮家族便與帝王平起平坐;
若敗了,國破家亡,世上再無瑾莊。
唐畢之站在瑾莊主樓的最高層上,俯瞰著舊京城破敗的灰色。隨手一指,他都能說出大街小巷的名字來。
這,他二十歲的時候去路邊攤吃過糕點;那,他二十四歲的時候年少輕狂,偷了點人家的果子,被人追了幾條街;這,他三十歲的時候閑著沒事去聽聽戲……
這座風雨京城,偷走了他的青春年華,他卻無怨無悔;這個多年的老莊子,斷了他一臂,他卻什也埋怨不出來。
年過五十的自己……或者說,年過五十的唐畢之,能否護得天下最後一回?
現在瑾莊群龍無首,他唐管家有這個責任。
今早,他去南宮武昱的牌位前拜了拜。
“念念不忘,必有回響。”正是應了南宮墨對東宮幽的那句話。
“願,陛下托臣以——討賊興複之效——不效,則治臣之罪,以告先帝之靈……”(《出師表》)
身著黑色長袍的唐畢之,在幕幕白色前做了一個臥魚兒。腳下手上指花婉轉,驚鴻的嗓子絲毫沒有受風砂的摧殘,仍是嚶嚶。
靈堂內外,充滿了唐畢之的腔調。
想來,自己這唱西皮的本領也算是個小小的愛好。如今,隻能算是“歎西皮”了罷。
是時候曲終了的。
“西蠻!”如今在那瑾莊之上,大衍之年的男子仰天長嘯。
“西蠻!萬歲!”當第一雙軍靴踏上舊京城的土地時,整個雄壯的隊伍齊齊高呼。
終於,他們來到了瑾莊前。
“清兒,麵的人,我一個不留。”
爾良那朱與南宮燁同乘一匹馬,大將軍從公子身後環腰而來,將他的背貼在自己的胸膛中。
自從這人失憶後,爾良那朱就不斷地給他灌輸風童清的故事。
隻不過……南宮燁終究不是風童清,再也無法重現那種活潑的小丫頭的樣子。
南宮燁太安靜了。有的時候,他無意中看見自己身上滿滿的疤痕,總會迷茫地看向爾良那朱。
盡管如此,南宮燁卻無法否認,心底有種感覺,眼前這個人是會對他好的,是愛他的。
“我是不是也應該回應他呢?”南宮燁被這個問題弄得百思不得其解。因為,在爾良那朱的故事中,自己應該也是愛他的。
可是,潛意識總是在阻止著這種感情的成長。
好像,他的心已經放了一個人了。
這種意識在慢慢靠近瑾莊時,愈發強烈。
為什那熟悉?他不是從來都沒有來過這?他不是愛著爾良那朱的風童清?
“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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