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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憨推門走了進來。
穀宏山像是迎接領導似得,滿臉堆著笑容,快步走上去,還沒等張憨伸手,就直接緊緊抓住張憨的手握著,連聲道:“兄弟,真是謝謝你了,唉,真是想不到啊。”
著,他連連感慨的搖頭。
這次如果不是半路殺出個張憨,要想破掉這起案子可就玄了,張憨這一出手,不但保住了穀宏山的烏紗帽,連全警隊即將要得的處分也給免掉了,不但如此,恐怕還會得到市的嘉獎。
這怎能讓穀宏山對張憨不感激涕零?
在蘇盈盈帶著律師來的時候,穀宏山心對張憨不乏鄙夷,認為張憨不過是一個打架鬥毆分子,仗著蘇盈盈的關係才讓被打的那幾個人私了撤案。
此時,他連“兄弟”都叫了出來。
張憨微笑道:“穀隊太客氣了。”
穀宏山搖著頭,顯然認為自己並不是在客氣,不過見張憨毫不居功,穀宏山臉上笑容更濃,他忽然皺眉道:“兄弟,你是怎從案卷中看出李福回去的時候是換了衣服的?”
在提審李福的三個麻友時,穀宏山也曾讓這三人仔細回想李福回來時有什異常,卻硬是沒有收獲。
而在張憨審問李福時提出這一點時,穀宏山心中猛地一亮,差點忍不住扇了自己一嘴巴。
自己怎就沒想到這一點?
而這就讓他很奇怪了,像張憨這種警隊之外的人,是怎做到比一線刑偵人員還要心細如發的。
張憨笑道:“他殺人之後,衣服上難免會有受害人的血跡,我也是猜的。”
這解釋似乎能得過去,穀宏山點了點頭,但是他心還是很疑惑,但是又具體不出哪。
李一直在旁邊滿臉興奮的聽著,這時重重拍了張憨肩膀一下,豎起大拇指,道:“哥們,你真是太厲害了!這回你算是救了我們整個警隊了。”
張憨忙道:“哪的話。”
李撓了撓頭,頗為不好意思的歉然道:“哥們,之前對你多有冒犯,你千萬別往心去。”
想起之前自己對待張憨的態度,尤其是在張憨提出要審問李福時,自己那些不屑的態度和奚落的話,李恨不能扇自己兩耳光。
如果因為自己當時的態度,把張憨給氣走了,那可是讓自己怎都彌補不過來的後悔事。
張憨笑道:“沒什。”
李問穀宏山道:“穀隊,要不要把這事跟其他兄弟一聲,他們還都在會議室忙著查案卷呢。”
穀宏山笑道:“去吧。”
李喜孜孜的拉開門,跑了出去。
沒過一會兒,隻聽從走廊中傳出一陣如釋重負的歡呼聲。
大概過了半個時,殷曉曼從審訊室出來了。
通過透視玻璃看去,隻見此時李福雙頭抱頭,癱了般的趴在桌子上,顯然已經完全崩潰。
殷曉曼拿著審訊記錄走進來,交給穀宏山,道:“穀隊,他全都招了,人都是他殺得,這是口供。”
穀宏山神情嚴肅下來,接過記錄,低頭翻看。
這時,一旁一直沒作聲的彭律師忽然道:“穀隊,你看我們是不是可以告辭了?”
穀宏山一怔,立刻道:“當然可以。”
著,他沉吟了一下,看了看張憨和蘇盈盈,低聲囑咐道:“今這件事,還希望三位能幫忙保密一下,畢竟不太合規矩”
張憨三人立刻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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