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未到這來,感覺一切就都又變了。
生長纏繞上蕭家大門的藤蔓,那日看還是綠意盎然,雖然當時就已經有些因疏於照顧而懨懨的,但今一看,竟已幾乎全部枯竭殆盡。
“孩子走了,母親也無心照料這些植物了呢。”
就在淩秋水訝異於門口的變化時,一位看起來是附近婆婆媽媽的婦人走到她的身邊,感歎地如此著。
“阿姨妳好,”她很有禮貌地向她打招呼,“我是在蕭妹住院期間看過她的醫師。”
她左想右想,也就隻有這一個身分拿得出手。
“啊,我知道妳,在嘉嘉病危時,去找到在外麵買東西的佩恩回醫院的那個醫師?”婦人露出了然的表情,“聽妳幫了佩恩跟嘉嘉很多,今居然還抽空來看她,這年頭像妳這熱心的年輕人不多了唷。”
佩恩就是蕭太太的名字,能這喊她的,肯定是很要好的鄰居了。
“沒有啦,我做的都是分內之事。”淩秋水縱使是聽慣了病患家屬的感謝,也還是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這個帥夥是誰?嘉嘉的那個主治醫師?”婦人也注意到了站在她身邊,自帶光芒的秦幕深。
“不是,他是……”她有點緊張,阿姨這是那壺不開提那壺呢!
“我是她的男朋友,阿姨妳好。”見阿姨待在家可能沒怎見過商業新聞,對他不熟,秦幕深就直接裝起了善良無害的平民百姓,露出的笑容那叫一個陽光大男孩。
“原來有男朋友啦,本來還想要把妳介紹給我家兒子呢,現在看來,我們家比不上這個帥哥啊。”考慮到這還是在辦喪禮,想拉紅線的婦人的很聲。
“我追了很久的。”秦幕深偷偷著,幾乎要跟婦人沆瀣一氣了。
“這好的女孩,追到是你的福氣唷。走吧,佩恩在麵呢,去陪陪她吧。”婦人帶著淩秋水與秦幕深兩人走進了蕭家大門。
她看向方才都在與阿姨亂話的秦幕深,偷偷地給了一個警告的眼神,被秦幕深直接忽略掉了。
靈堂就設在院子,這已經是蕭家稍大的空間了,周邊過去被精心種植的植物們毫無生氣,宛如正軟軟地攀附著,這曾經是他們主人之一的告別場合。
“淩醫師,秦先生。”蕭太太老早就聽見他們的聲音了,直至他們走進院子,才過去招呼他們,“李太太,妳也來看他啦。”
“是啊,佩恩,不是我要妳,嘉嘉這樣也很孤獨的。”婦人皺著眉頭,一見著蕭太太就想勸勸她。
“好了,妳也別了,我已經決定了。”蕭太太很堅決,不讓婦人再勸自己,隻是拍了拍她的手,就走向了他們兩人。
“蕭太太,還好嗎?”淩秋水問著,她很清楚,在這她必須喊她蕭太太。
“都很好,”彷佛已經成了他們幾人之間的密語似的,蕭太太也知道她在問的是林安然的事情,她壓低了聲音,“我請鄰居幫忙照顧,別給她看電視。”
“晚一點應該就會有記者了,多數時候他們不太禮貌,蕭太太,妳要注意些。”秦幕深有些擔心,畢竟蕭家的事情前陣子也占據了頭條好多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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