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錦心可以是很緊張了。
他知道麵的報告肯定長得是什樣子,但仍是心驚膽跳、屏息以待,麵上卻是假裝著那一如既往的麵攤表情,宛如一個公私分明、盡忠職守的下屬。
他眼睜睜地看著總裁打開了那份牛皮信封的封口,所有想被機密保護的秘密,此刻呼吸到了新鮮空氣,然而,手持這份報告的人,卻渾然不知,這份秘密已經見了光、生了鏽。
他不敢去看總裁拿出那張紙的動作,也不敢去等待他細看了報告結果的表情,幸好他是在總裁身後,而不是在他麵前。
直到傳來一聲驚呼,他便知曉,總裁已經看到報告了,“怎會……”
但他話還沒完就戛然而止,他也知道這等事情並不是能在這探討的,便冷著一張臉收起了報告。
“總裁?”
“回去吧。”淩一謙冷然地著,讓顏錦也分不清他的情緒,是好是壞。
隻得聽話地,將自家bss的輪椅往回推,回到了車上,駕車回淩宅。
而這一路上,淩一謙內心千思百緒。
其實他乍一看到報告時,他的大腦彷佛發出了一聲不大、卻清脆的“砰”,而後是一大波的空白。
那張紙上頭突兀而刺眼地宣布,他和淩秋水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毫無任何上訴餘地一般,白紙黑字,輕輕楚楚。
然而這是不可能的,他比誰都要清楚,他很確定淩秋水百分之百是他的女兒!
淩一謙不可能會相信,就連要去想象,當年,或許白靜玥因為他長期地分身乏術,而感到寂寞、而有了別的男人,又或者,在他無能陪在她身邊的某個夜晚,她被壞人給玷汙了,光是這樣的可能性閃過他的腦海,他都覺得無比可怕。
然而隻要靜下心來,仔細想想,他就知道這些並不是他不願去猜測,而是這全都是不可能的。
白靜玥雖是一個溫柔如水的女孩子,但卻不是非得有人陪伴的,那種害怕寂寞的人,她也可以享受一個人的時間,也可以和幾個女孩好友去散散步,平時和男孩子,她是極度保持距離的。
後者那種猜測也是絕不可能存在的,白靜玥雖看似柔弱,就算受惡徒欺負,她也絕不可能忍氣吞聲,也許暗自神傷,但她的正義感卻是不容她姑息惡人的,畢竟放過了一個歹人,就會再有不知道多少女孩受害,她無法做到為了自己的顏麵,而如此姑息養奸。
排除了這些可能性之後,在淩一謙心,一切的答案便很明顯了。
有人從中做了手腳,而這個人的身分,肯定就那幾個人而已,不難抓到。
首先他排除了淩秋水,雖然她似乎不是很想拋棄現在的生活,認祖歸宗回來淩家,不過她是剛剛他們出門前,才知道他已經暗中做了報告,即便她和醫界的人都熟悉,在不知道他們去了哪間醫院檢驗的狀況下,要臨時找到熟人去調換,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若有所思地看著前方駕駛座的助理,陷入了沉思,原先決定問問助理,是不是這幾日有什不對的事情發生,尤其是他送檢體去醫院那日,但,他隻是個下屬,要真有些什,他也不能越權決定。
就算問題出於他吧,也無法從助理這預防的。
淩一謙一言不發地回到了家,在助理顏錦將他推進屋後,便將他打發回去,“好了,你回去公司忙吧,還有很多事務在等著你和裴代理總裁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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