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草芥女兒獲青睞紈子弟失佳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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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中午，如玉拿著文件夾去董事長辦公室簽字，走近門口時，她放慢了腳步，因為她發現今有些異樣，玻璃門掩著，麵拉著簾子，並且傳來柳青怒氣衝衝地聲音：

    “……滑稽！滑稽！真是滑下之大稽！我辛辛苦苦考學呢、出國呢，難道是為了找一個沒有學曆沒有地位、身份卑微的農村女子嗎？虧您想得出！我真不知您什眼光！”

    “你怎就是不能改變你那心態呢？你怎就是不看看人家的長處呢？就照你那幾個條件，我看她就最合適，她是這唯一有素質、有涵養、而且境界比較高的！”董事長語氣持重又不失威嚴。

    柳青用鼻孔冷笑一下，高傲加輕蔑地：“一個偏僻貧窮的農村出來的丫頭，她具備那些條件嗎？農村人就是農村人，因為她所生長的環境和所受的教育等等，都是有一定的局限性的，所以，她根本不可能具備這些條件！看看下麵那些員工，有幾個有素質有涵養的？何談什‘境界’……”

    如玉心中一股人格受辱的怒火直竄上了頭頂，雖然她不確定的是誰，但柳青那番話還是著實地讓她憤怒了，她猛跨一步欲衝進去與其辯論，但又強壓怒火止住了腳步，轉身離開了。

    辦公室，柳青腋下夾著兩本書心情煩亂地在一旁來回走動著，一麵撩著頭發一麵吹著粗氣。

    董事長坐在沙發上，彈著手的煙灰（可以看出來，倆人原來都是坐在沙發上的），董事長語重心長又不失威嚴地：“‘蒿草之下或有蘭香，茅次之屋或有侯王’、‘見賢思齊’‘以友輔仁’，你的書都念哪兒去了？我真後悔讓你出國，我真為你感到慚愧！設想一下，如果你是個出身貧寒，上不起大學的孩子……”

    “可事實我不是，所以我沒必要設想！”柳青桀驁地打斷父親的話。

    董事長欲言又止。

    柳青到書櫥旁又迅速抽出一本書，轉身往外走。

    董事長忽然語氣強硬地命令道：“不管怎樣，今年你得給我撐這個麵子！我都六十了，我不想永遠在親戚朋友麵前抬不起頭！”

    柳青又到別的辦公室辦了點事，才拿著書回到了自己辦公室。

    如玉正在電腦旁“”地敲著鍵盤，柳青徑直走進他的辦公室，開始工作。

    少許，如玉拿了張紙進來，放在了柳青麵前，那是一張新填寫的辭職申請表，如玉一臉平靜地：“您換人吧，人來了我走。”

    柳青抬起頭，略顯緊張地問：“怎了？

    如玉依然一臉平靜地：“沒怎，我早就不想幹了。”

    柳青“呼”地站了起來：“你早就不想幹了，為什偏偏今提出來？”

    “因為今……”如玉想著合適的措詞，“到時候了。”

    柳青用一種難以捉摸的目光望著如玉，心地問：“到底為什？”

    如玉沉默了會，：“該您知道的時候，就知道了。”

    “我現在就想知道。”柳青緊盯著她。

    兩人相持了數秒鍾。如玉：“打開您的郵箱。”一麵轉身出去，從自己的辦公桌上拿起文件夾走出了辦公室。

    柳青望著如玉的背影坐了下去，打開他的郵箱，郵箱是如玉剛剛發來的郵件，內容如下：

    “我一直以為您是個謙謙君子，今我才算看清了。是的，你們是之寵兒，我們是之棄子，你們享受著上的優厚待遇，可以生長在優越的環境，可以接受高等教育、接受高層文化，而我們不能，可那是我們的錯嗎？你們不就沾了命運的光了嗎？

    請問，君子若離開了仁德，還配稱君子嗎？***是農民的兒子，林肯是鐵匠的兒子，請問，誰敢用出身來給他們定義？自古以來，不以貧賤論英雄，總有一，我會證明給你們這些世俗的人看！請記住，地位高不等於品德高！日月輪回轉，沒準您上輩子就是個平民百姓！”

    柳青又睜大眼睛看著那張辭職表，在辭職原因一欄寫著幾個醒目大字“龍遊淺水遭蝦戲……”

    車間，各種機器都在工作，發出震耳的聲音，工人們都在忙碌著。一個女孩從外麵進來，走到金紅跟前：“總經理叫你呢。”金紅“啊”了一聲，那女孩又湊近了些大聲：“總經理讓你去他辦公室。”金紅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時目瞪口呆，緊張地心“撲騰、撲騰”亂跳，她急忙收拾著衣服、捋著頭發來到柳青辦公室。

    走到門口，她將腦袋往探了探，如玉不在，她心地走了進去。

    柳青辦公室的門開著，他看見了金紅，了聲“請進”。

    金紅點頭哈腰地進來了：“總經理，您叫我？”

    柳青瞅了一眼金紅，繼續忙他的，一麵問：“你叫金紅？”

    “是。”金紅畢恭畢敬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