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回翔遠遠就看到那棵桂花樹，枝繁葉茂，仿佛在清風中快樂輕唱，可他，早想放聲高歌。

    這樣的心情，第一次見到妍妍就有

    仆人站在門口，欲言又止。

    屋內棲山堂主正在和坐在對麵的徒弟講解：“你的知識麵要非常廣，基本的醫理當然要懂，但這完全不夠，誇張一點，上入地，奇門八卦”轉頭看向口門，“是有什事嗎？”

    “有一個姑娘想要見您”

    棲山堂主淡淡道：“規矩跟她了嗎？”

    仆人無奈道：“了，不知她聽清沒有，她就隻有一籃子雞蛋，還站在門口哭著不肯走。”

    複回翔一聲笑出來，轉回頭：“我們棲山堂一年最多看兩位客人，那怕隻看一位，禮金就足夠棲山堂三年所用，她一籃子雞蛋算什？”

    “唉，”老堂主打斷他，“去，用我教你的，出去好好和她，讓人高高興興地走，讓我看看你這段時間學得怎樣了？要知道，如何巧妙話，也是看心病的一個重點。”

    “行！”複回翔笑嘻嘻地站起身，“師父您看好，徒兒保管讓您滿意！”

    守門的仆人遠遠地看到少堂主，就推開門，提著雞蛋籃子的女孩，出現在門外一角，低頭輕泣，楚楚可憐，清晨的陽光剛好打在她身上，濃密的頭發遮住她的臉頰。

    複回翔並沒有看清她的容貌，就站住了，愣愣地在想什。

    跟隨的仆人上前，用手指著：“就是她。”

    女孩聽到麵的動靜，抬頭看了過來。

    複回翔眼睛沒法眨，異樣的感覺在心間，突然有歌聲在腦海中響起，他忘了之前，無法想後來，現在隻能：“她叫什名字？”

    仆人跑上前，問了句話，姑娘回答，然後仆人回頭高聲喊：“她叫華畢妍！”

    複回翔走上前來接著問：“華畢妍，你家住那？”

    女孩不知所措地退後一步，避開他強烈的目光：“吉水村西頭，門口有棵桂樹。”

    複回翔劈頭就問：“你成親了嗎？”

    女孩瞬間紅了臉，低下頭，雙手緊緊地提著雞蛋籃子：“沒有，我隻有雞蛋我，我不是來問姻緣的。”

    複回翔隻管問：“你喜歡什？”

    女孩完全不知該如何回答了，半才找回點思緒，抬頭看看大門口“棲山堂”三個大字，確認自己並沒有找錯門，才敢道：“對不起，我爹病了，吃了好多藥都不好，我娘，他得的是心病”

    “不要擔心，我馬上去給伯父看！”複回翔一把拉住她，“走！”

    女孩甩開他的手，一籃子雞蛋砸在地上，嘩啦啦一地蛋黃，退了幾步：“我的雞蛋！你是誰？你要做什？不是棲山堂主是位老人家嗎？”

    “老人家是我師父！”複回翔熱情地上前，親切地解釋，“我是他的高徒，快走，誤了時辰，心把伯父病拖成大病！雞蛋我賠你三籃！”

    女孩連連後退，半低著頭，雙手縮在後麵，不出話。

    一眾仆人上前拉住少堂主：“少堂主，棲山堂出診，他們最起碼得用八人抬的轎來迎，您可不能壞了規矩！”

    複回翔推開眾人，一本正經地道：“你們有所不知，這個華畢妍是我的救命恩人。”

    “什？”眾人和華畢妍都合不攏嘴。

    複回翔眼中全是笑意，臉色嚴肅地道：“當年我還沒被我師父收養，是個要飯的，要不是這位華畢妍姑娘施了一個餅給我，我是不能活著見到我師父滴。滴水之恩得湧泉相報，更別救命大恩，出個診算什？”

    華畢妍一臉疑惑，就這樣被他拉著走：“我怎什都記不得？”

    “你當時還。”

    “有多？”

    “伯母抱著你在街上走，買了餅給你，你拿不穩掉下來，我撿起來吃了。”

    “這也算”

    “當然算，給伯父看病報不了恩，我決定以身相許！”

    “羽兒！羽兒！你在那？”人魚女妖王手中的海神叉幾乎拿不穩，在巨浪連的深海中焦急地叫喊，“快出來！快出來！”

    人魚躲在一個洞，那風平浪靜，可母親的聲音還是傳進來，她雙手捂住耳朵，撅著嘴，低聲嘟囔：“就不出！就不出！誰叫你不跟我玩！”

    人魚女王瘋狂地轉動著身子，魚尾急速擺動，在浪濤中如同閃電般穿梭，像一隻沒了頭的蒼蠅在亂撞。

    “女兒，娘求你了，你不是一直想你爹回來嗎？你再不出來，你爹他就再也回不來了。”人魚女妖絕望地哀嚎。

    人魚跺著腳，可愛又壞壞地：“我不但不出來，我還要把這兩個破瓶子丟掉！看你急不急？”

    “我不想殺你！”風承羲站在白發蒼蒼的棲山堂主麵前，臉色冰冷，眼神可以看透一切，“蒼璧珂在那？你知道輕重！”

    “我不知道。”棲山堂主很平靜，兩手一攤“之前有人來問過我，我也我不知道。”

    “誰？”

    “人魚女王！”

    風承羲的臉色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