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對現代人來，手工榨取一兩噸的水果，那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無論從哪個角度來，都是一項極其浩大的工程。

    可是在這，全然不存在。

    薑黃就這眼睜睜的，看著何川不知從哪扛了一截比自己略矮，和臉盆般粗細的青石柱回來。

    接著一手拿錘，一手拿鑿，從上麵開始砸個不停，約莫著用了半個時辰的功夫，就將這石柱垂直掏了個半米深的槽。

    薑黃上前一比劃，好家夥！直徑少也有藍球那大。

    “怎樣？可以？”何川臉不紅氣不喘的喝了口水，輕飄飄的問，全然沒有一點疲憊的姿態。

    “可，可以了。”

    這簡直太可以了，這效率，他是人型打樁機都不為過。

    薑黃樂的心花都怒放了，這麵既有對發家致富的憧憬，又有未來生活的期許。畢竟他所要學武的方向，正是這般匪夷所思的力量。現在能看到些成效，總比逼著他他埋頭苦練強。

    閑話不，再用樹幹做了一柄半米長的錘頭後，何川開始了他的榨汁工作，基本上三五錘下去，石臼內的幾隻山果就成了泥狀，薑黃守在一邊負責將果泥挖出來，再將洗過的山果放進去。

    挖出的果泥扣在準備好的濾布架上，濾布下麵用木桶接好，便是一個簡易的果汁生產線了。

    一邊將瀝幹果汁的果泥取下，一邊將新的換上，薑黃已經滿頭是汗，想起前世的自己路過的萃取車間，前門推進去果子，後門出來的就是成桶的果汁，那可真是方便啊。

    再比比今親自上手的結果，居然是這樣一種效率，簡直，不能忍受。

    看著接滿了兩桶的山果汁，以及還未消耗下去多少的山果堆，感覺就像一場鬧劇，自己滿腦子的化工應用設計知識沒發揮出來，卻用起了最原始的榨汁方法。

    想著，擦了把汗，繼續埋頭苦幹。

    熬煮、結晶、分罐、蠟封。。。

    兩的時間，院的錘擊聲未曾停下，嗶嗶啵啵的柴火聲伴著嫋嫋的炊煙，承載著男孩和中年人的希望飄散而上，飛去很遠。

    大鐵鍋冒著泡的糖漿逐漸減少，變得粘稠，最後成了一層厚厚的白色粉末。

    將最後一隻罐子封好搬進屋子，薑黃拿著掃帚開始掃院子，用於脫色的木炭條被掃入還有餘燼的火堆，看著劈啪爆響冒出的火星飛入夜空，他問何川。

    “明，我們去趕集吧。”

    “。。。。好”

    “。。我餓了”

    “這有果子”

    “額。。。還是。。。算了吧。”

    。。。。。

    兩的磨合，薑黃對何川的了解倒是更深一步，令他吃驚的是，何川居然參過軍，打過倭人打過金人，至於為什會來到這，以及怎遇見的自己，倒是沒問出來。

    這樣也好，少知道點煩心的事，對武修有幫助。

    另一方麵，被薑黃喊做大叔的何川心卻是不能平靜，對於蘇醒後的薑黃，開始的幾著實讓他驚詫，甚至一度以為他被鬼怪附體了，畢竟一個人的脾性、舉止變化太大，實在難以常理度之。

    可是這樣的改變終究無法去逆轉，不過好在自始至終並未出現更加糟糕的跡象，也未嚐不是一種好的結果，自己是抗倭也好，是抗金也罷，是不是逃兵也無關緊要了。

    一切從頭開始，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