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江管事又接著告訴我,官家爺倆在四方園討個生計,也有個幾年了,自己身為這兒的管事,自然認得,宮先生照顧爺倆的事兒,他也知道。
某一日,宮先生拿著好幾個盒子過來征詢他,姑娘要生辰了,自己拿不定主意,便讓他幫著挑一挑。
當時,江管事給的參考正是這對耳墜子,還建議宮先生在其上親自刻上姑娘的字。
若非如此,他又怎會對個飾件兒有所熟悉感。
曲指一握,我扣著手的耳墜子,冷著聲音道:“官關的墜子,怎會在你這。”
“是我拾到的。”他苦著張臉,想起姑娘已經失蹤了好些,終於不再打算隱瞞什,“從阿力住所的地上拾到的。”
阿力。
是江大力?
……
幾日前,為著江大力辭去鏢局差事的茬兒,江管事仍是操心,便去了江大力住所尋他,結果人沒找著,卻發現那家煥然一新,竟是置辦了不少的好東西,也不知是從哪來的閑銀子,而一番好奇地看下來,他無意中,倒是在桌角邊拾到了這隻耳墜子,且幾眼便明了了墜子的主人。
官關的東西怎會落在此處,這怎想都是不對勁的,且江管事又知官家爺倆兒近日來發生的變故,心頭頓時就無法平複了。
莫非此事,和自己的侄子有關係?
但沒道理的。
江大力同官家沒什牽扯,又怎會找上官家的麻煩。
可墜子要怎解釋。
想下來,江大力犯事兒的可能性是愈發的大。
些許沉重地收起那隻耳墜子,接著的幾,江管事想要找江大力問個清楚,卻是怎也找不著人。而他到底也是存著私心,所以才沒有主動地將這條線索相告,可這瞞著,江管事又忐忑得不行。
官老丟了命,官關沒了影,素來冷情的宮先生又是那般頹喪的模樣,江管事是忍不住地動搖了。
若真是江大力砸出的爛攤子,自己還要替他兜著嗎?
而當我找上江管事,他終是一橫心,過往護了混子那多回,也不見其有所醒悟,人大了,總該是要為自己的所為承擔代價的。
……
沒想到會套出這個人來,我還想再具體地問些什,江管事卻是不知了,畢竟他也沒找著江大力問出什。
而這好不容易有了線索,怎也不能再拖下去,我緊接著便喚了情報處安插在四方園的人,讓其盡快查出江大力的行蹤,然後告知於我。
至於仍然被我捆著的江管事,縱使他攤了這些話,我也沒有好臉色給他看。
官關失蹤,已不是什一兩的事,他明明握著那重要的東西,卻是為了包藏江大力,隱瞞了好幾,孰不知拖上的這幾,於下落不明的官關而言,該會遭遇怎樣的煎熬。
他大概也是愧疚的。
默默地站在那兒,既沒有為江大力,亦是沒有替他自己爭辯過一句。
當情報處遞來江大力目前的所在,我才讓他們接著查此人這幾的動靜,自己則是撂下一切,急著去抓人了,領了話的情報處哥於心不忍,在離開前,還是悄悄地替江管事鬆了綁。
……
依著得來的信息,江大力正在仙客居的包廂請人海吃海喝,他倒是過得挺暢快。
獨身往那處疾速地趕去,等到了仙客居後,我朝掌櫃問了幾聲,得知江大力還在此處後,是直接朝人丟下了一錠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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