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葉溪出了事後,趙歌不由得多長了一個心眼。
帶葉鶯赴宴不過是在母妃提點下,作出的考量。命案畢竟是葉溪犯下的,若是在這個時候將怒火殃及葉鶯這個枕邊人,不免會敗壞他的名聲。至於葉鶯要找言悔這事兒,他昨日便從丫鬟的口中得知了。
真是沒料到,自家王妃不僅和洛玫相識,竟還和趙炎有所交情。
,很好。
無論是她,還是她弟弟。
都一而再,再而三地瞞著他不少事兒,過往,實乃自己瞧了他們。
抱著一探究竟的心思。
在宴上,眼瞧著葉鶯遣了丫鬟找上趙炎,他不過故作不知,該怎做,那丫鬟是明白的。
……
到底,趙六並沒有比我早來多少,隻因他摸索到合適的偷聽位置便費了會兒功夫。
不少我沒聽著的前言,他也都錯過了。
想我隱匿的本事也沒幾個人比得上,且他的注意力,又集中在下方,這沒能探出螳螂在後,是再正常不過的。
趙六不料有此變故,是猝不及防地中了一腳。
而他整個人驚著,也沒能攀住半截枝幹,就那幹瞪著眼摔了下去。
樹下的人止了聲。
空氣有一瞬的凝滯。
就是這短短的一那,趙六想死的心都有了,偏偏他動了好幾下,也沒能從地上爬起來,背上更是火辣辣的疼。
暫時維持著這個姿勢,言悔已經走到了他的旁邊,掃了一眼樹上後,這才俯視著他,神色凜冽地:“六弟好興致。”
好個毛的興致。
趙六隻覺顏麵掃地,此刻的模樣分外難看,掙紮了幾下,終是勉強地站起了身。
“方才有個可疑的身影掠過,我一路追過來,結果不心失了足,讓四哥笑話了。”事實如何,涉及麵子問題,趙六斷然不會承認,而口上雖是稱的失足,可他很清楚,自己是被人踹下來的。
陰著眼往上看,卻是連半個人影也沒瞧著,指定是溜了。
到底是哪個王八羔子幹的!
扶著腰擱心一陣罵咧,趙六微動餘光,慢慢地瞥向了自家的側王妃。
葉鶯那點段位,怎也沒想到王爺會冒出來。她現在心如亂麻,腦袋也空白無物,再加上身子還弱著。
被趙六的突然出現一嚇,就整個暈掉了。
可她的夫君,見此並未上前一步,而是理好情緒,又接著對言悔嗤笑道:“但我倒不知,四哥與我的側王妃竟是老相識了,明明——”
明明那日攜佳人登門拜訪的時候,倆人還彼此疏離,此刻嚼來,還真是演得一出好戲,騙過了自己。
而其中緣由為何,莫非葉鶯是趙炎安插到自己身邊的棋子?且他還提起了煙花巷選花仙的事兒,雖然不知他們為何起這點,可那不正是自己對葉鶯一見鍾情的時候。
聽了零星半點的趙六不禁腦補出一個局,一個趙炎在未回宮前,就對自己設下的美人局。
“恩,她是我幹妹妹。”對上趙六,言悔坦然的過分,“但從她嫁給了你——這種人的那起,便與我不再相幹了。”
某人失足的借口,言悔哪會信。
偷聽就偷聽,有什可辯駁的,而趙六都聽了多少,言悔不知道,也不在意。
隻這口頭上,能讓趙六對葉鶯少動點心思,那就盡量削下來一點。
趙六沒想到趙炎會回得這不藏不掖,免不了換了心思。
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無論是為著權勢還是美人,他倆的敵對也不是一兩了,若趙炎是因著自己而與葉鶯斷絕來往,倒也得通。
不過,能有這簡單?
趙六思忖著,遲遲沒有開口,言悔看了看暈倒的葉鶯,寡淡地:“為了名聲,將人帶進了宮赴宴,卻又放任她暈倒在地,這白費功夫的蠢人,還真是很少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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