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
師父父您的趣味真是惡劣了。
且這男兒身做起那媚人的動作來,怎還是妖嬈的不得了呢。
嘖,拋開不相關的亂七八糟,我方才問起了正事:“可查清楚了?”
他輕嗯了一聲。
我坐等下文,然而,沒有?
“查了什,你倒是告訴我啊,光嗯個聲,我知道個屁啊!”氣得拍了拍桌,隨即又不得不哎喲喲地捂上被拉扯生疼的傷口,前後反差不過一。
程妖順勢嘲了我一眼。
而後又主動倒上杯熱水,推到了我的跟前,十分確鑿地:“買凶者,安王趙歌。”
是趙六?
我不由聚起眉峰。
言大夫也沒逼得他走投無路,怎就砸錢買殺手來滅口了。
“他想幹嘛呀?”我不耐地問。
程妖跟看白癡一樣的盯著我,不過攤著手:“想殺你男人嘍。”
廢話。
這我當然知道。
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後者輕叩著桌麵,一副淡然樣兒:“聲明啊,我可不是他肚子的蛔蟲,所以這買凶殺人的理由,你問本人去,別問我。”
……
憑這也敢嗯聲查清楚了?
真欠。
無語地踱著步子,倒回床上,我背過身掀起被子,隻懶懶地揮著手道:“好走不送。”反正再怎問,也不會是我想知道的東西。
程妖坐著沒動。
直到叩桌的哢噠聲又響起,我聽得他問:“值得嗎?”
也是奇怪。
僅僅三個字,我就明白了他的所指。
躺平身子,視線一陣虛晃,昨日的一幕幕且在腦海疾快地重演著,時而模糊,時而清晰。
而最深刻的,非是冰冷的劍,非是入骨的痛。
甚至,連言悔的淚都不是。
那是什呢。
“我,隻怕你疼。”
對。
是這句話。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記得如此清楚。
言大夫過的情話有那多,今日還對我破荒地低語了一聲我愛你,該是排在殺傷力首位的,可偏偏,這句最不像情話的五個字,成了我心頭的最動聽。
其實,當程妖的問話一落下,答案便是分明的。
沒有急著回複。
隻是因為一想起昨日,思緒便又忍不住地兜轉了一番。
而程妖,也不是真的要聽我吐出那意料之中的倆字。
他雖是在問我,但又何嚐,不是在問他自己。
因為那一個人。
就走上截然不同的一條道,變成另一般的模樣。
這值得嗎。
……
孰不知程妖看起來倒是氣勢十足,但往深了探,一顆心仍是顫的。
和白江的相遇,是一個大大的荒謬。
但程妖已經賭上一切,隻為成全這個荒謬。
是的,他不想輸。
而現在,他也似是贏了。
但是,白江到底是逃過一次的,而僅僅這一次,就讓他足夠的挫敗。那種眨眼間,便輸得一無所有的感覺,真的太可怕了。
可怕到讓他動搖。
這場賭,還該不該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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