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某人暗沉的麵龐。
姑奶奶我真是尤其特別地想告訴他,那倆人是怎被我穿了胸膛,抹了脖頸,然後,死了個透。
人呢,到底是趙歌指使的。
故而一聽無常倆字,他就不由得怔了一下。
以為的隱秘,竟是如此輕易地被人給查出來了。要這殘害皇子的罪,一旦扣下,那他,就隻剩死水一灘了。
到底空口無憑,趙歌緩下神色,選擇裝蒜:“什無常。”
敢做不敢認。
刃口輕顫,我慢悠悠地騰出隻手,往懷一摸,掏出某個東西來,便往桌上狠狠一拍。
趙歌瞪著眼珠看過去。
一道細長漆黑的令箭,形似砍頭時扔下的火簽令,但又上不少,朝上的一麵還刻著三個遒勁的紅字:一枝玫。
一枝玫。
鼎鼎大名,趙歌怎會沒聽過,可此時瞧見這個名字,他除了懵,還是懵。
某人落在令箭上的打量,我都看在眼。
一指扣上,翻過令箭的一麵。
紅得駭人。
隻是紋路平整,空無一字。
“徘徊令。”我隨意地撚起令箭,對他,“不認得,總聽過吧。”
趙歌不禁抖了一下。
道上傳,四魂幡的徘徊令,饒是重金也難求,其黑麵紅字,紅麵黑字。
索命,喪命。
一麵之隔。
現下,那紅麵無字,趙歌卻恍惚從其上瞧見了自己的名諱,我更是適時接著道:“也不知用這個做回禮,會不會顯得太過厚重了。”
回禮?
趙歌猛地定住,他好像明白人掏出這個玩意兒來是幾個意思了。
一報還一報。
拿徘徊令回敬,何止是太過厚重,那無異於以命相償。趙歌不禁發慌,沒辦法,這道追殺令實在太過霸道,若是真的,那——
不不。
假……假的吧。
徘徊令難求,他連次等的都拿不下,更別頭榜一枝玫的了。要知道,趙歌平日要用錢的地方太多,就此而言,他並沒程妙芙能揮霍。
所以,他即便想趙炎死。
也沒動過徘徊令的念頭。
當然,在得知某人安然無事後,他後悔不已,恨不得拿出好幾道徘徊令砸,可是,他有那本事嗎。
趙歌目光微顫地看著手拿徘徊令的我。
這感覺。
迷之像將腦袋擱在劊子手的刀下。
危險得緊。
為了撫慰自己戰栗的心,他強撐著氣勢對我道:“,拿個空名頭嚇唬我,有意思。”
嘖。
以為是假的呀。
也是,畢竟他目光短淺,沒見過真貨。
我一手抓劍,一手捏著令箭,終是從位置上站起了身,而當我朝前踏出一步,他便跟著退下一步。
“喲,怕了?”不想這人不怕曾將他按在桌上潑了一臉水的我,反是受了一道徘徊令的威脅,若是這般的話,要是知道我便是一枝玫,豈不會驚得屁滾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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