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債……
這真是個微妙的法。
奈何我確實欠言大夫一個洞房花燭夜,人來討,我自然是要給的。
此時此刻。
擱屋內燃著的,是再普通不過的蠟燭,而床架的兩頭上,倒還掛著成對兒的夫妻燈,身上蓋著的,也仍是大紅的喜被。
手臂縮在身前,且勉強地擋住不著寸縷的相觸。
言大夫轉而環上我的腰,唇角揚起的弧度不減,我則大睜著眼,約莫是想看清楚自己是怎“死”的。
無言無話。
他毫不猶疑地靠近,親切的氣息一瞬襲麵。
明明沒想躲的,腦袋卻還是難耐地朝後一仰。言大夫沒有追擊,反是頓在某處,那雙眸子,映著我的眉眼,分外深刻。
叩在腰窩上的大掌,且順著光滑的背脊,緩緩上移。
他輕聲問:“怕嗎?”
下巴微微地揚著,我眨著眼睛,用著比其更細微的聲音,回:“不怕的。”
隻要是言悔。
我什也不怕。
……
吻,輕飄飄地落在唇間。
然後吸吮著,甜得如飲了花蜜一般。
橫亙在倆人之間的手臂無意識地撤開,我閉著眼,恍若漾在水中,隻是情不自禁地,抱上了浮木。那是言大夫赤條條的身軀,而我湊過去,徹底燃作一團。
暈暈乎乎地躺平。
言大夫撐著手,半壓在上頭,黏在一起的唇瓣,幾乎融成一片的滾燙肌膚,都忽地分開來。
空出的間隙,一下子鑽進了冷氣。
我不由哆嗦著,扶在人背上的手是不知羞地將其往下按了按,隻想緊緊地擁住人,擁住那份溫暖。
言大夫順勢伏下,整個腦袋都掩在被子,昏暗中,胸前的柔軟被強勢侵占,他一番流連,惹得我羞意直往嘴邊跑。
指尖滑進他的烏發。
似乎還不心地揪了一把。
某人遭扯得頭皮一疼,齜著牙,害得我也跟著叫痛。
當那毛茸茸的頭複又鑽出來,唇,再次被覆上,封住了嚶嚀,封住了所有的神思。言悔的指尖挑動著,仍在被子頭,一寸寸的摸索。
被撩得無處可逃,我反射性地一挺身。
嗯……
好像碰到了什不得了的東西。
言某人的鬥誌,一瞬昂揚。
猛地睜開眼,我唔著聲,手腳不知如何安放,純粹地自然而然。言悔咬著我的下唇,輕輕地拉扯,然後鬆開,移到我耳邊壓著調子念:“你的腿,並得好緊。”
都摸不到麵了。
……
“你,你別話!”我一邊捂上臉,一邊顫著音嚷,細聽之下,竟還隱隱帶起了哭腔。
言悔想,應是羞哭的。
他繼續壓著人,然後不受絲毫影響地,脫掉了自個兒的褻褲,直接來了個零距離的親近。我沒敢動,隻自我催眠著,別慫,別慫——
磨磨蹭蹭地過了好一會兒。
我沒忍住地眯開眼,看向了言某人,是好奇地問了句:“怎,都不疼的呢?”不是,頭一回兒會賊特痛的嗎,難道是謬傳?
不想言悔突地黑了臉。
“我——”他的話,斷斷續續,有些喘,還夾雜著幾分鬱悶,“我還沒——”
沒找對地兒。
……
這。
咳咳。
莫名有些尷尬。
我紅著臉,嘀咕著:“你們男人,這方麵不是無師自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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