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不笑了便是。”

    熊蘭九止了笑，童新月這妮子認真了，萬不能這般笑下去了，隻得用手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淚，正襟危坐。

    “你你最近是不是萬年不開老鐵樹要開花了啊？怎前有易先生不，現下又和青幫的龍頭老大扯上了關係？我看這陽城算得上人中龍鳳的男子也就三位，你如今本事不便已是占了兩位。”

    “扯什狗屁玩意！這特奶奶的是桃花兒！這他媽的就是食人花！吃人不吐骨頭。老娘這條命剛剛差點就要沒了，翹辮子了啊你曉得不？還桃花兒呢！哪個姐想要我白送給她還倒貼錢去！”

    童新月一聽熊蘭九這話兒又是不高興了，哪家的桃花兒開的像她這樣的？在易良焱那邊做牛做馬擔心受怕，現下又要和厲清雲哪個傳聞中嗜血成性的家夥扯上關係，什關係不好還偏偏是“救命恩人”，早知如此，童新月當年無論如何也不貪玩胡亂闖蕩，這樣也不會有那般的機緣。

    “行了行了你，可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不別的，易先生那你白得了十五條大黃魚，厲爺這處你又得了個千金難買的承諾，可不是賺的盆滿？”

    熊蘭九是真真切切體會不到童新月心中苦，她隻曉得童新月得到的好處，卻從未將童新月的性命當做一回事兒。做她這一行的，總是將財和錢綁在一處，熊蘭九覺著隻有拋開了性命，才能謀得大財，幹得了大事業。

    童新月不與熊蘭九繼續爭辯，繼續下去也沒個結果。

    “你今日我在屋好好的，隻不過就是覺得外麵突然安靜不放心，探出個頭瞧瞧而已，怎地厲清雲就到我房了？”

    童新月如今還是有些困惑，熊蘭九給她專門留的地方靠近後院，來去很是隱蔽自由，從底下根本看不到這間屋子，如此厲清雲就曉得了。

    “我哪曉得？大約是他殺了人覺得底下血腥味重，就上樓轉悠轉悠吧！正好你那屋子地方好，被看見了也是尋常。我過會兒得空了就給你重新選個屋子用，散散晦氣。”熊蘭九避開童新月的眼神，低頭喝著茶。

    厲清雲上去的緣由大約她也是能猜到的，隻不過不好對童新月。她替童新月保留的那間屋子，厲清雲覺得地方不錯也想要拿來用，桂本樹在他手下做事還要仰仗著他，熊蘭九如何也拒絕不了，隻得讓他也用了那間屋子，之前兩人同用一間屋子倒也沒出過別的差錯，正好今日撞在一塊了。改日來她要重新選間屋子留給童新月用。

    “殺人？”

    童新月對換屋子倒是沒什太注意的，左右不過是一個落腳的屋子，不過聽到“殺人”二字時注意力倏地就集中了，瞪大眼睛看向熊蘭九，不可置信，她在上麵隻覺得有些吵雜，卻萬萬沒想到是殺人。

    “對了，今日厲爺在秋水閣設宴，本樹也在，本來白日秋水閣人就不多，我便清空了場子給他們。而後才曉得，這場宴原是一場鴻門宴，厲爺借此殺了青幫不少不聽話的老人。本樹現下是他手下的第一把手，這次宴上也殺了不少人。都是用的刀，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沒用槍，沒了槍聲，你在樓上關起門來隻曉得大吃大喝，如何能聽得到？”

    熊蘭九喝了兩口酒，就將才發生的事兒和童新月了。這事兒不童新月聽了吃驚不，就是她才曉得時也是驚的不得了，尤其是看著桂本樹殺了那群沒了反抗能力的人。熊蘭九經營這秋水閣，起來黑暗的見不得光的事情見的也不少，不過大都是尋歡做愛的，如此赤裸殺人的事情倒也真真是頭一回兒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