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秦懷夜的溫柔笑容融化了九暮離躁動不安的心，她願意聽他。

    “三百年前你在神殿上同眾神的那一場大戰，你是否還記得？”起那些虛偽的眾神，秦懷夜微微皺了皺眉頭。

    他還記得九暮離當初是怎被一步步的逼上絕境，想到這些人，秦懷夜的心中也掩蓋不住濃濃的恨意。

    “記得。”九暮離點頭，她當然記得，這些將她逼上滅神池的虛偽的神，她怎可能忘記，她即使是化成飛灰，到死也是不能忘記的。

    但是九暮離不明白的是，眼前的一切同三百年前的那一場惡鬥有什關係，她不解的追問道：“那又怎樣。”

    看著不解的九暮離，秦懷夜的眼神突然暗淡了一下。

    “那你還記得那為你身受數劍的封離嗎？”秦懷夜的眼底有一抹不易察覺的異色一閃而過，他有些期待的看著九暮離。

    聽到封離的名字，九暮離的心中忍不住震動了一下。

    封離，這個被她遺忘了近三百年的名字，也不知道他自三百年前他的大婚之日被破壞後，他身在哪，又在做著什？

    雖九暮離不愛封離，可是看著他真的為了自己差點丟了性命，內心不能不不觸動，但她也一直相信，隻要她死了，或許封離就會回歸正途，繼續走在他原定的命運軌跡中，成為一代令人稱羨的神君。

    看到九暮離的眉間有些觸動，秦懷夜掩飾的笑了笑道：“沒想到封離真的還算有骨氣。”

    聽著秦懷夜的法，九暮離有些吃驚，她不知道秦懷夜接下來要什。

    “當年在大殿之上，封離吃了雲凰仙子的仙丹，逐漸凝聚了體內的靈力，之後便與神父，與雲凰仙子，甚至與整個神界決裂。”

    秦懷夜繼續道：“雲凰仙子苦苦哀求，封離依然義無反顧。”

    “之後，封離便像是消失了一樣，直到有一神界注意到了這世間湧現的一股新的勢力，而封離便是這股勢力的王，邪王！”

    聽到封離的際遇與轉變，九暮離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盯著秦懷夜。

    秦懷夜也知道她聽了這個消息，必定會心情複雜。

    因為這個事實會讓九暮離意識到，封離這三百年來也從未忘了她，他也算是做到了自己承諾的，視她如命，願意為她而死，也願意為她與整個世界為敵，放棄第一神君的寶座而成了這世間的一代邪魔。

    九暮離久久沒有話，她為封離想了千百種可能，卻萬萬沒想到封離居然最終會成為一代邪王。

    但是這一切又與眼前的一切有什聯係呢，難道這一切皆是因他而起？

    大概是看出了九暮離心中的困惑，秦懷夜微微一笑，點頭之後卻又搖頭。

    “是，又不是。”秦懷夜的目光中透著涼薄和悠遠，他望著遠方道，“發生的一切確實是因為封離，但造成這一切，讓這世間美好的一切被毀掉和崩塌的元凶卻不是他。”